班斐:“……?”
所以她内心是有多想把他掉?
稚澄原地翻了好几个后空翻,消耗了部分力,勉强把怒气压了下去。
她蹲下来,开始收拾汽水瓶儿的残局。
这可是玻璃瓶儿,不及时清扫净,万一有个没长眼的路过,当场能把脚底板扎穿,说不定还找她索赔呢!
她可不这种损
又不利己的事
!
班斐见她杂耍完后,又开始蹲地上捡玻璃碎,跟个满脸倒霉的怨种小孩似的,他陷了沉思:
该不会把这孩子刺激得傻了吧?
班斐也屈下膝来,帮忙收拾碎片,对她说,“这个哥哥来,你别弄伤自己——”
稚澄正在气上呢,想也不想把他推开,“我摔的我自己来收不用你管!!!”
刺啦。
很小的声响。
但稚澄耳朵比常灵敏,迅速看过去,混蛋哥哥的指尖被碎玻璃擦到,溅出一小
鲜红细流。
……?!
稚澄瞪圆了眼睛,虎把持他的手腕,迅速挑出冰晶似的碎片,更将出血处含进嘴里。
幼的、温腥的猛犬
腔。
班斐半只膝盖抵着地面,手掌撑地,绪有些微妙。
先前亲她死活都不给张嘴,这会儿他只是擦了点皮,又忘记了原则,急冲冲往她嘴里疼
。
行事天真到毫无考虑任何后果。
班斐颇感异。
这种场里的小傻狍子,
绪分明
烈,又好哄得很,若遇上个玩家,早该被
扒皮吃得骨
都不剩,怎么到现在还能活得好好的?难道她的男朋友每一任都像是顾屿之跟凌扬那样的,都在给她当男菩萨,助她
劫飞升?
稚澄吮吸掉了哥哥指那一点甜腥,又不舍从嘴里拿出来。
“你是废物吗,碰一碰就擦伤!除了一张嘴什么都不会!别给爸爸添了!”
她啾啾叨叨。
稚澄摸了摸牛仔外套的内兜,抽出里边常备的ok绷,撕了一条白胖的玉桂狗给他黏上。
哥哥手指长,肤色也白冷,泛起一种仿生机械模型的冷感美,胖嘟嘟的大耳狗圈进指腹,一看就是年纪小的友杰作,混进了几分温柔的男友感。
稚澄一边满意,以后玉桂狗就是他专属ok绷,一边又想起:
敲,老子刚好像被甩了!
她又气鼓鼓起来,撅着不肯理他,见他还要
手,她恶声恶气。
“废物要有废物的自觉,滚远点!”
稚澄最终用纸巾包裹了碎块,扔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她着小腰,
也不回就走了。
班斐站在原地。
他垂眸低扫,铁艺长椅旁还有她买来好几瓶大白梨汽水,以及一捧软蓬蓬的毛芒。
梁笑寒接到他哥的电话,要他去北体大接驾。
他蒙圈了半天。
雾!
北体大不是那差点成为他嫂子的男的母校吗?!
梁笑寒赶到目的地。
他哥正倚着那一架蓝绿冷冰的贩卖机,白衬衫脱了下来,有些凌跨
他的臂间,他哥单穿了prs tee,嘴里竟咬着支
闪的大绿
子。
低着不知想些什么。
像一座颓靡的、沉没的□□城市。
就算有孩经过,跟他搭话,也只得了两三个敷衍的单音节,跟他哥平时从容不迫的风格大为不同。
他:……?!
他哥嘴挑,可从不喝这种贩卖机的饮料,除非是特殊况。
难道他们……?!
梁笑寒小心走上前,闻到了一很浓的冰甜梨子水味儿,他咽了咽
水。
“渴了?”
他哥撩着眼皮,“喏,那有一堆儿,随便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