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忙身子往后倾,瞪着他:
“聊正事呢,你坐远点!近西戎吃了大亏,西戎皇帝看见三座城池被包围定然气急,你还要顾着那边的战事,正是分身乏术的时候。我们近
都要议事,你不许捣
!”
景殃看到她满脸正经严肃,锲而不舍地凑近,低笑道:
“仗着我喜欢你,这么凶?”
“我哪有!”
鹿白义正言辞地拒绝:“我们聊正事,你不许动手动脚。”
景殃轻啧一声,颇有些遗憾。
鹿白指了指书信道:
“这书信有西戎使臣的印鉴和谢兴和的笔迹,但以谢兴和的本事,找出一个替罪羊也不难。”
谢兴和险些抓了她铺子的掌柜,她咽不下这气。
“所以这个证据先压着,我们等一等。”
景殃道:“西戎使臣被押进王府地牢,洛水大军正在攻打西戎边疆三城,西戎皇帝定然坐不住,有机会就会秘密传信过来。广南王若想反击我,手里最好用的就是谢兴和。所以……”
他像是忘了方才鹿白的话似的,把她的小手勾过来在掌心里把玩,道:
“我们等他们反击,到时候反擒住谢兴和。”
鹿白刚欲开,这才发现景殃又在说话时靠近过来,她红着脸往后退去:
“你怎么又是……”
“真不好意思,忍不住。”
景殃把她的手捉回来,直接将拽进怀里,嗓音微哑:
“就抱一会,好不好?”
“景殃,你你你、混账!”
鹿白手忙脚地挣扎想把他推开,却被压住双臂动弹不得,差点坐在他腿上,她面上发烫,
急之下摁住他的大腿不知道哪个地方。
正要摁着用力往后挣扎,景殃忽然把她揽进怀里,箍住她的手哑声道:
“摸哪里呢?”
鹿白一愣,有些迷茫地啊了声,清澈眼眸透着没意识到的懵然。
“还有一件事——”
景殃把她的手挪开,目光从她微微张开的朱唇上扫过时暗了暗,凑在她耳边道:
“以后最好别用这副表看我。”
鹿白还在思考刚才摁在了哪里,没反应过来他的话:
“什么?”
“让很想……”
他一顿,把中那个粗鄙的字咽了下去,低声说:
“很想对我的意中恶劣地冒犯一下。”
想摁在榻上。
想巷。
“你、你!”
鹿白腾地往旁边挪得远远的,脸上染上一片绯红:“是你非要抱我的!我是不、不小心碰到了……而、而且我能有什么表!你胡言
语在先,还要怪我没听懂!色胚!流氓!”
“别生气,我逗你的。”
景殃把她拽过来,吻了吻她的唇角,声音依然有点哑:“谢兴和的事给我。除了研究国师大
的叛国文书,这些天你只要想着我就行了。”
夜幕昏沉,窗外的月色透进来,把他的桃花眸映照得格外蛊惑。
好像在表明心迹后他就不再遮掩,直接露出某些本质,斜斜上扬的眼尾微勾,有意无意地钓着
。
“我知道了!你、你少说两句。”
鹿白不敢看,几乎是用力推一般把他往外赶:“事也说完了,你赶紧回府去!我还要忙我的事务呢!”
“行行,我回去。”
景殃揽在她腰侧的手轻轻捏了捏,适可而止地松手,起身往外走时没再动手动脚:“你不必送,我下回再来找你,记得不要关窗。”
他捏了捏她的脸,等她不不愿地应了声好才转过身去,轻轻一跃消失在窗外。
鹿白等他走远了才长松气,赶紧拿来铜镜自照。
上面的子容貌姣好、楚楚动
,只是从耳垂到脸颊都染成
霞色。
思及景殃刚才压低声音说的那几句话,她猛地把铜镜扣下,忿忿然的同时忍不住脸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