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一嚷嚷,大半个村的都能听得见。
说的也是胡话。
拿锄去砸
,亏你张阿花也想的出来!
有正哭着呢,听见这话,愣是给整笑了。
可别管是哭的,还是笑的,都反应过来,在自己家院子里找锄、找铁锹,找镰刀!
这些就是咱老百姓最顺手的‘武器’啊!
地里活靠它们,战斗活命,也能靠它们!
“咋也没吱一声啊。”
张阿花喊完以后,见没应声,有点纳闷。
“哎呦,来了来了,催命似的,就你那嗓门,谁听不见。”
村里面。
李福一手拉着小孙,一手拿着锄
,略有点颤巍巍的小跑着出来,眼睛里还带着泪光。
在他身后,是各自拿着镰刀、铁锹的老妻,儿子、儿媳。
刚才还不停抹眼泪的李家村,也都先后拿着‘武器’冲出来。
大家互相对视,忽然就意识到——
味儿对了!
这才是咱江县啊!
哭归哭,掉眼泪归掉眼泪,但咱就是不服输!
“走,乡亲们,去县城!”
“跟县太爷一起战斗!”
“这些坏种要是敢来,我肯定一锄砸死他!我家锄
可快的很呐!”
“去旁边村子吆喝两嗓子,让大家都别哭了,一起去县城。记得把家伙都带上啊!”
隔壁村其实也是哭声一片呢。
骤然瞧见李家村拖家带,带着锄
、铁锹走过来,都愣住了。可很快,大家反应过来,纷纷激动的回家带‘家伙’!
“都是江县,谁不了解谁啊,差不多哭一哭得了啊,哭完了带着家伙跟上!”
这话是张阿花说的。
莫名就带着点她的泼劲儿。
也带着点独属于江县的韧劲儿!
而这句话,也迅速在县区里传开,本来一片悲怆的各个村子,都迅速找到了方向,找回了理智,找到了斗志!
大江村。
田大山招呼村民们:“把村里所有的蜂蜜都带上,带去县城!糖水可以补充体力,让将士们喝。”
村民们不用他说,把一罐又一罐的蜂蜜装车。
县前村。
村长正张罗着大家收集麻布:“多带一些,麻布到时候用于给士兵们止血,实在不行做衣裳也可以!”
各个村子都在行动。
大家带上武器,带上粮食,带上麻布、蜂蜜,浩浩结伴进城。
就连县城里,百姓们也都在张罗着把自家挪出来,给进县城的村民们住。
裴宝来被紧急从天祝山调离回来,正在县衙外点兵。
胡铭、孙成、李泉、邵安等,也都各自在衙门外,安排事宜,准备接下来的战斗。
这时候,陈申、裴仲、胡志峰等乡绅老爷们,因为担心儿子,来县衙查探况。
瞧见县衙外面年轻、坚毅,脊梁挺直的儿子们,一帮乡绅老爷眼睛都红了,但脸上却是踏实,是骄傲。
原来他们的儿子,一眨眼就长成这般优秀模样了啊!
“爹!”
“叔!”
裴宝来、胡铭等瞧见这帮乡绅老爷,都纷纷过来打招呼。
事发突然,他们连家都没来得及回,一直在忙碌,老爹老娘肯定都担心坏了。
“哎,哎!好孩子,都是好孩子啊!爹听说,有敌要杀过来,要欺负咱江县
!你爹,还有你这帮叔叔们老了,打不动架了,但儿子,还有一帮小子们,你们放心,你们老子也不孬,厂子里的东西,都捐赠给咱江县的士兵。要是还不行,我们一帮老家伙,也带着锄
上!”
裴仲眼泪汪汪的看着裴宝来,以及胡铭、孙成等。
恍惚间时间倒退四年多,当年在裴家那个院子里,陈庚年第一次召集这些二世祖,要带领他们进县衙,还放出狂言‘江县的未来就靠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