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蜷缩着坐在檐下,大半张脸埋迭的双臂,独露出一双眼睛,凛凛观望。
街上的行,来得匆匆,去得匆匆,似乎没有任何事物值得他们停留。
她展开手掌,尖锐的石卧在掌心,上面点点血迹,小白的血已变得
涸发黑,也就此成为凝结在她记忆里的乌色,难以褪去。
是不是身不由己之事,一旦开,就会无休无止,所以如今又让她拿起这块石
。
等了许久,都寻不到时机下手,直等得她胸中哽的那气泄了,散
喉咙,涌上鼻腔,顶得眼泪不受控制地冒出。
哭,又有什么用?她仰首,试图让苦涩的水倒流回去,却有什么溅落脸颊。
是雨滴,要下雨了!
熙攘的群兀然骚动,纷纷奔跑起来,像归巢的鸟兽般散去。
原来连上天也不眷顾她。
寒雨织成丝,密如网罗地扑在脸上时,她借机哭了,哭声淹在雨声里,
汇混杂的水成为她戴的一张面具,是她掩耳盗铃偷来的一丝喘息。
她于无注意的角落尽
宣泄,又因顾盼间的偶得一瞥,戛然而止。
东奔西跑,纷杂错群里,竟有一道身影信步走来。
施施而行,漫漫而游。
照此速度,已能预测到,路过时行散去,这里将只余他和她。
最恰当的时机,最适宜的猎物。
阿九攥紧手中的石,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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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