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荣惜都不认识,不过从对方的衣饰打扮,她还是猜到对方的身份。
这位老者一定就是荣家多方联系,从南方包机请过来,为三哥荣御治疗的老中医。
荣惜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几位请留步。”老中医提着药箱,停在客厅门,“真是抱歉,帮不上荣御先生。”
听着老中医的话,荣惜的心顿时往下一沉。
自从三哥荣御出事后,荣家用尽全部资源,把能请的医生都请了一遍。
所有的医生,到最后都是这一句。
难道三哥他……真的只能一辈子坐在椅上?
“您太客气了。”荣爸爸荣斯年与老中医握握手,“您肯亲自来一趟,我们已经非常感激。”
司机送老中医离开,荣妈妈裴云舒抬手拭拭眼角:“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荣斯年安慰地扶住妻子的肩膀:“别灰心,中医不行,咱们再找别。我就不信,没有
能治得好小御的腿。”
嘴上这么说,荣斯年的眼睛里,却也同样满是霾。
从荣御出事,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荣斯年上的白发明显多了,裴云舒也是瘦了一圈。
一次次地希望,又一次次的失望。
这不仅是对荣御的折磨,对荣家也是折磨。
将父母的样子看在眼里,荣惜也是一阵胸发闷。
调整一下绪,将裹着纱布的手腕藏到身后,她提着纸袋走过来。
“爸、妈!”
看到儿,荣家父母同时收起自己的愁容。
不想给孩子们压力,在儿面前,父母二
总是努力做出乐观的样子。
取下身上的薄披肩披到荣惜身上,裴云舒伸过手掌,帮她把披肩裹紧。
“晚上天凉,怎么也不穿件外套,万一感冒怎么办?”
荣爸爸也是一脸关切,“刘嫂,快……给小惜煮一杯热牛。”
荣惜哪里忍心还让父母心,“爸妈,我没事。”
“忘了你小时候得肺炎了?”荣斯年嗔责地白她一眼,“快上楼去,换套暖和衣服,泡个热水澡。”
“对对对,你先上楼。一会儿妈妈让佣把牛
给你送上去。”裴云舒也在旁边附和。
荣惜出生时,三个哥哥都已经长大,最小的荣御都比她大四岁。
荣父对三个儿子,一向要求严格。
到这个儿,彻底没了原则。
当真是捧在掌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了。
三个哥哥更是个顶个地宠她,荣惜小时候出门,几乎没有走过路。
不是爸爸抱着,就是哥哥们背着、抱着……
以至于当时还有误以为,这孩子是不是腿有什么毛病。
哪怕是现在已经长大,家里依旧把她当小孩子一样。
“知道了,母上大。”荣惜抱着母亲的胳膊撒个娇,看一眼三楼,“三哥呢?”
听她提到小儿子荣御,夫妻的目光同时一黯。
“在楼上。”裴云舒抿了抿唇,“一会儿你去看看他。”
“记得,别提医生的事。”荣斯年小声提醒。
“我知道。”荣惜乖巧地应着,“帮哥哥也多热一份牛,一会儿我给他送上去。”
提着纸袋上楼,荣惜换好居家的休闲装,佣刘嫂也将牛
和蛋糕送上来。
捧着托盘,荣惜来到三楼。
刚刚走进廊道,走廊尽的健身房里,突然传来一声异响。
第4章 最野、最玩的一个
端着牛,荣惜穿过廊道,轻手轻脚来到健身房门外,将房门小心地推开一条缝。
健身房里,灯光雪亮。
荣家老三荣御,穿着一套黑色休闲装,斜对着门坐在椅上。
两手抓住吊环,正吃力地将自己从椅上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