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栖站在那里,淡漠地看着这只猫跟耍杂技似的耍了一大套莫名其妙的动作。
他冷嗤一声,正要再讽刺,忽然明白过来什么,眸色一沉,难以置信地地看向它——
“你说你是谁?”
……
鹿之绫中了颗弹,弄出她想都没想过的大阵仗。
家里几乎全部停掉手
的工作,
番陪着她。
她第一次见到那么多的亲朋好友,甚至是很远的远亲,也都举家前来看望。
差不多整个江南的大小家族都派了过来,礼物堆得每天都要送车子往家里送。
医院门庭若市。
要不是长辈们帮她拦着,鹿之绫每天连一个整觉恐怕都睡不了。
薄家的老爷子薄清林和老太太丁玉君更是直接在鹿家住下,称她为薄栖挡了枪,一定要陪到她痊愈。
从e国赶来的戚雪索就睡在她病房外的休息室,一天都没出去过。
鹿之绫每天都生活在大家无微不至的照顾中,肩上的疼痛在这样大阵势的关中显得无足轻重。
又是一天的换药流程。
鹿之绫往后靠坐在竖起的厚枕上,露出一半肩膀,她胳膊纤细,身形单薄柔弱。
第三天了,她的伤看上去仍有些血
模糊,皮
绞在缝合后的
疤里,在她白皙如玉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碍眼。
鹿之绫是不太能吃痛的一个,但现在是程桐亲自给她换药,对面还站着
、戚雪和丁玉君老太太,她硬是忍着一声痛都没喊,忍得一张脸更加苍白,额
上冷汗直冒。
戚雪心疼地靠过来,用手帕给她擦汗,红着眼睛道,“小七受苦了。”
“不疼,我妈妈技术好,一点都不疼。”
鹿之绫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宽慰大家。
“傻瓜。”
戚雪看她的样子眼里盈满湿意。
“之绫母亲。”丁玉君站在床尾,问询道,“要是复健得好,况是不是不会那么糟糕?”
刚刚程桐进来换药时说了这孩子的况,枪伤痊愈后正常生活没有问题,但不可能再打网球了。
她看过鹿之绫的比赛视频,这孩子在赛场上那么意气风发、自信张扬,显然是特别热这项运动。
闻言,程桐目光复杂地看一眼儿,然后继续给她擦药。
沉默,就是最准确的回答。
“没关系,网球只是我的好之一,不能打没什么。”
鹿之绫忍着疼痛,故作轻松地回答道,又转看向戚雪,“雪阿姨,你别告诉薄栖哥哥,我真的不在乎。”
如果那颗子弹打中的是薄栖,代价极可能是生命。
这样一比,她不能打网球算什么。
“……”
戚雪都不知道该说什么,看向她满眼都是心疼。
丁玉君也动容,“之绫啊,欠你一个大
。”
“话不是这么说的,这次多亏薄栖上心,不然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
姚心容转宽慰丁玉君,都是明白
,两个孩子做得都很好,都值得心疼。
程桐替鹿之绫的肩膀包上纱布,鹿之绫问道,“对了,这两天怎么没见到薄栖哥哥?”
好怪。
她中弹以后,薄栖一直守着她,她看他太累让他去休息去喂猫,结果他就再也没来过。
“阿栖和他父亲、爷爷一起去追查周劲的下落了,他们好像有些线索。”戚雪说道,“晚点他会来看你的。”
“哦,好吧。”
原来是这样。
鹿之绫点点,转
看向程桐,这么一会儿换药的功夫,程桐的眼睛又红得跟什么似的。
“这药是不是给我加麻醉了,我怎么一点都不痛呢?”
鹿之绫哄她。
程桐苦笑着去揉她的脸,“我知道你受的是什么苦,少哄我,赶紧好起来才是正事。”
“收到,程医生。”
鹿之绫乖巧地应道,反过来把病房里的四个长辈逐一安慰,哄得她们都笑起来才躺下去休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