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正经八百上门说亲呢。
结果她还没说完呢,就被姜元瞻低沉的一声给打断了。
她皱着眉去看,姜元瞻脸上全是无奈:“您先别急着去周家了。”
顾氏显然不解:“这又是为何?你还想什么?”
姜元瞻吸
气:“我想自己去跟阿宁谈一谈。”
“什么?”
“我看着她长大,也算是带着她长大的,这不错,我心悦她,满心满眼只有这一个郎,这也不假。”
他说到此处,声音顿住,抿了抿唇:“可是阿娘,她的心意,我不知晓。”
顾氏就明白了。
“我替你去与卢夫说,不也是一样的?”
姜元瞻却固执的摇:“差别大了去。卢夫
为她着想,觉得我好,觉得咱们家好,八成会劝她应下这门婚事,或是索
想着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自己哪怕不
不愿,也没有反抗说不的余地了。
阿娘,我是说,我想去与她说清楚,问问她,愿不愿嫁我。”
顾氏昔年出嫁,算是盲婚哑嫁,只不过是姜护名声大,即便她在闺中也早有耳闻,可没见过面,更没接触过,全然不了解的。
她们这一辈里,若说是两
相悦而走到一起去的,那也只有姜氏了。
到孩子们身上的时候,她其实没有那么古板固执。
只是……
“她要说不愿意呢?万一只拿你当阿兄看待呢?”
姜元瞻垂眸下去:“就算是这样,我也想听她亲说。”
第402章 心悦你
姜元瞻是三后在兵马司衙门告了个假,弄得很正式,说家里有事儿,早上都没去点卯,派了身边的长随去说的。
兵马司众还纳闷儿呢。
这位自南苑归来,多少子没这么客气过了。
反正他们不过问姜元瞻的事儿,姜元瞻也就顺着他们,自在逍遥得很。
说有事不到府衙来,还弄得这样正经八百,这数月时间以来,确实是天荒
一遭。
倒像是故意为之。
可又没敢议论沛国公府家事。
尽管心里都好的很,究竟是家里有什么大事,值得小姜将军这般。
五味二楼的雅间,房门是关着的,跟着姜元瞻的长随也只守在门外。
他今儿穿的也很讨喜。
更像是文儒生。
周宛宁才吃完一块儿糕,笑弯了眼:“我有好多年都没见过你穿这样清雅的颜色了。
好像小的时候伯母喜欢给你们做这样颜色的衣裳,说士族郎君就该穿这样雅正的颜色,衬得很有气质。”
她葱白指尖沾了些糖霜,拍了拍,话音也顺势就顿了下来。
不知想起什么,突然低低笑了一声:“我想起来了,伯母还说,尤其是你,整跟着国公爷舞刀弄枪,诗书文墨虽通,却实没个高门郎君做派,若再不在这些上面衬一衬,你简直成了乡野村夫,很是不堪
目。”
周宛宁掩唇笑起来,眉眼弯弯,水泠泠的杏眼中全是温暖。
姜元瞻不可否认。
自他长成,越发不这样所谓雅正的颜色。
譬如月白,沧,靛蓝,诸如此类的。
倒是三郎每里穿的都是这些,戴的又大多是羊脂白玉一类,连东陵玉的都很少。
还有赵行。
他则多选些玄色,墨绿一类。
毕竟有时风尘仆仆赶路,这颜色还耐脏呢。
再不然少时到洗脚大营的练武场上去练习骑,难不成穿的文质彬彬,去给
笑话吗?
但他又想,年轻郎都
美,大约没有不
儒雅郎君的。
周正温润,朗朗清隽。
他是来与心的
郎讲真心话的,又不是要到兵营里去带兵。
早几前特意准备了这么一身儿,新做的。
姜元瞻递了杯茶过去:“如今在京中行走,我原本就是士族高门的郎君,翩翩贵公子,难道不正该如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