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
子，一扫皇威严的样子，柔
似水地看着他。
武则天将药丸递到了李澈的嘴边，喂给他。
李澈却费力撇开了
。
他说不了话，只是看向武则天的眼格外的清明，满眼的不赞同。
“我早知瞒不了你，我也不打算瞒着你。”武则天收回了东西，对李澈说道。
“你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武则天轻抚着李澈的脸颊，缓缓说道，“你每次都准备两个帕子，将染血的藏起来，早就擦了血迹的丝帕递给我，这事我早就知道了。”
武则天此话一出，李澈的眼中倒是浮现出讶然来。
“我了解你，正如你了解我一样。你既然能察觉到我细微的变化，又为什么觉得我察觉不了呢？”武则天问李澈道。
李澈的身子一
比一差，作为枕边
，她如何能不知道。
“你想瞒着我，不想我担心，我便从你，省得你因为我的担心而忧心伤。”
武则天说着，又拿起了方才要喂给李澈的药丸，说道：“派赵将军去西凉的时候，我另外给了他一封密函。不择手段得到西凉秘宝，必要时刻，可以血洗西凉王室。”
武则天手中的药丸，正是西凉秘宝。
她帮代战，一方面是欣赏她，另一方面则是想以施恩者的身份，拿到这秘宝。
若是以屠杀者的身份，代战鱼死网
之下，也很有可能毁掉这样东西。
西凉曾出过一位医，他秘宝耗费了不计其数的珍贵药材，才得了两颗。
一颗用给了
命垂危的西凉先王，续了三年的命。
另一颗，现在就在武则天的手中。
这秘药虽是西凉秘辛，然而周围的国家，多少也知道一些。
李澈自然也很清楚。
如果吃了这秘药，至少可以给自己再续三年命。
然而让他多苟活三年，与现在就离开，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倒是希望武则天将这个秘药用在自己身上。
她多当几年帝王，就能让大武朝更加繁荣一些。
李澈一直觉得武则天是一个以天下为重的。
他与天下相比，孰轻孰重，他相信武则天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然而，武则天接下去的话，却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是他第一次，没有看透这个子的心思。
“我已从了一回你的任，现在也该
到你从我一回任了。”
不等李澈的任何反应。
武则天将药丸含在
中，强迫李澈吞咽下去。
这个药丸只对垂死之有用，就算李澈拒绝，武则天吃了，最多也只有强身健体的功效。
李澈的眼底浮现出了无奈，只能顺从地吞咽了这颗药丸。
许是半个时辰的清醒时间到了，亦或许是药物在发生作用。
李澈觉得自己的眼皮又一次重了起来，难以抗拒的困意袭来，他很快就闭上了双眸。
武则天的眼中罕有地浮上了一抹惊慌。
她下意识探了一下李澈的鼻息，发现他还有气息，才舒了气。
武则天看着李澈的面容，微有些复杂。
其实在喂给李澈的时候，她也曾问过自己，值得吗？
这颗药留给她自己才是最正确的打算。
明明她很清楚地知道，给李澈是最不应该的。
可是等她回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这么做了。
妙的是，她的内心竟没有一丝的后悔。
武则天看着李澈，喃喃自语道：“你是这世上，唯一一个，让我做了超出预期之事的。”
所以
“不要辜负我的付出，夫君。”武则天伏在李澈的耳边，轻声说了句。
第章 武则天（番外二）
◎他替她完成了最后的一个心愿◎
大武朝第四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