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菁默默阖上瓦片，不忍心再看下去。
不多时，里面声音渐歇。黑汉子套上裤子推门出去，小声和等在外面的老鸨不知道说了些什么。老鸨点点
，转身叫了两个丫，吩咐道：“看住她，别叫寻死。”
后面几
冯菁
休，等她再回去的时候庄素衣已经挂上牌子开始接客。
冯菁扮做一个书生模样，坐在堂间吃酒赏舞。
春满楼和芙蓉园风格很不一样。
夜时分，所有当挂牌的姑娘都会出来表演一段才艺，跳舞,弹琴，唱曲，一个接一个。亮相之后，客
们就可以点进屋一亲芳泽。要是没有相中的姑娘，可以随意打赏几个，或是留下吃酒，或者自行离开，皆是常态。
冯菁连着看了一个时辰的歌舞才等到庄素衣出场。她衣着
露，上衣几乎透明，胸
的廓清晰可见，在绣花下勉强遮住。
说实话，她的舞跳的真不怎么样，曲儿唱的也不好。但偏偏有不少听说她是庄家大小姐，特意跑来瞧她。从前不可一世的侯府嫡
，今天只要十两银子就能共度良宵，男们都蠢蠢欲动，想尝尝大小姐伺候的滋味。
庄素衣的眼里充满的仇恨。不是难过、不是可怜，是恨。
冯菁在犹豫要不要点她，装成个附庸风雅的书生，或许可以听一夜琴。不料她的叫价高，只因践踏曾经高不可攀的落魄贵让在场的男们兽血沸腾。
一直叫到五十两才稍有停顿。
冯菁摸摸兜里，钱不够，今想做菩萨也不成。
正在六十两附近胶着时，突然后排一个男站起来叫出一个天价：“二百两!”
群顿时沉默，牌也没有这个价格，这不按规矩，定是冲着她来的。
老鸨的脸笑成一朵花，“李公子好雅兴呀。”
原来是礼部郎中李正益家的二公子，李钟犀。
想不到官宦家的公子也来做这种落井下石的勾当。但转念一想，兴许他们之前认识，此番不忍看旧落难才出此高价。既然有英雄救美，冯菁决定还是老老实实去屋顶蹲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