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李娘子的小院里,身影看上去有点可怜兮兮的。
没过一会,李宜从虞容歌的房间出来了,萧泽远以为她要说点什么,没想到李宜把那碗放在院中石桌上的石油……不是,仙药端了起来。
李娘子看看他,犹豫了一下。
在那一瞬间,萧泽远莫名意识到,虞容歌一定是让她把药倒了,而且要倒得远远的,别让她再闻见。
萧泽远身边的温度顿时更低了。
李宜顿了顿,将药捧到萧泽远的面前。
她低声道,“萧仙长要不要……将它先带回去,再研究研究?”
萧泽远看向她,固执地重复道,“良药苦!”
他从小不论做出什么东西来都被其他药修仔细珍藏起来,这还是萧泽远第一次被嫌弃。
更何况这个打击竟然是虞容歌给他的。
昨天她还那么支持他呢!
奈何他想发脾气都发不出,只能重复这个词。
李宜迟疑了一下,她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她竟然在这位高贵清冷的天之骄子身上,感受到了孩子般的委屈?
想了想,她放缓语气道,“良药苦是不假,但也要考虑到容歌的身体状况,若是喝不下去,多好的药也是
费。”
李宜连哄带安慰,终于让萧泽远收好了自己的药。
萧泽远回到医馆的时候,所有都察觉到了他的低气压。他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一直到晚上都没出来。
左右执事是医馆和萧泽远的暂时负责,别
可以躲清闲,他们只能硬着
皮去找萧泽远。
夜已经有些了,医馆早就安静下来。
执事们来到药材库,远远地,二看到萧泽远坐在桌边,面前的桌子上只摆了一个药罐。
虽然他的坐姿还是那样端正,脸上也一如既往没有表,可是执事们总是感觉,萧泽远似乎在……生闷气?
“泽远,可是出了什么事?”右执事试探地问道。
萧泽远一动未动,二以为他会一如既往地保持沉默。
“她不喝。”没想到,萧泽远闷闷地说,“她嫌苦。”
语气听起来似乎还有点委屈,这让他终于像是个处世未的年轻
了。
两位执事互相看了彼此一眼,其中一道,“泽远,能不能让我们看看?”
相比于白天的抵抗,现在的萧泽远似乎有点泄气,默认了他们的举动。
右执事便伸出手,他打开药罐,立刻极其苦涩的味道冲了出来,甚至有点呛鼻子。
仔细闻一闻,两位老医修差不多能分辨出他放了什么,不由互相看了对方一眼。
“这……”
萧泽远天才是真天才,这药方闻所未闻,可是仔细想来,每一味药都得十分
妙。
“泽远,你做的灵药还是这样妙绝伦,或许可以救很多仙门弟子的
命。”左执事激动地说。
萧泽远郁郁,能救其他
有何用,被他
夸奖又能如何,虞容歌不喜欢。
她嫌苦。
萧泽远活了这么长时间,他第一次开始怀疑生。
若是原著的萧大佬,管你能不能喝下去,给开药就已经很赏面子了。
别说药苦,有些稀古怪的药和毒/药没什么区别,能把折磨得疼死,也没
敢说什么,还要对萧大佬感恩戴德。
可如今的萧泽远还是个刚初江湖的萌新,遇到的第一个病
成了自己雇主,还是格外不好对付的虞容歌。
萧泽远一个生了半天闷气,最后意识到,他还是得解决这个事
。
他面无表地站起身,老医修们吓一跳,连忙问道,“泽远,怎么了?”
萧泽远面无表:“重做。”
顿了顿,他又问,“如何做,才能不那样苦?”
在这方面,他完完全全是零经验。
执事们大吃一惊,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连掌门都使唤不动的小祖宗,竟然真的妥协了?!
他们更没想到,昨天还对萧泽远依依不舍的虞容歌竟然会这样做,哪怕她真的一直那样捧着萧泽远,医修们也不怪,他们少掌门就是这样被捧大的。
结果她今天就能毫不客气地落他的面子。
可家一句话,就是比他们千劝万劝都有用。
这……这真是小祖宗遇到小霸王,一物降一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