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
生来到角落的木柜前，打开了锁，从里面拿出那只
色的毛绒兔子。长耳朵长腿，和屋里这些七八成新的玩具相比，看着有些
旧。
傅妈也不知道他回来做什么了，看到他蹲在那里，手里拿着这只兔子，想说的话就说不出
了，目光也有些呆滞，仿佛追溯到了遥远的往事。
傅生拿着这只兔子从屋里出来，路过傅妈看了她一眼，穿上鞋就走了。
在莫御忍不住下车时，他看到傅生撑着那把黑伞出现了，隔着车窗他看不清，直到傅生坐车上来，他才看到他怀里的那只毛绒兔子，
，长耳朵长腿。
傅生小时候会闹着把卧室的墙壁刷成红色，也会买很多毛绒玩具，所以他拿出那只色的毛绒兔子，并不怪。
原来只是回来拿一只兔子。
莫御更怪了。
“现在，把玫瑰花送给我。”傅生说。
这是玩哪一出？莫御一脸茫然，却还是再次双手奉上了玫瑰花，“送你。”
傅生接过时，比最初多了些小心翼翼，眉眼间甚至带了些虔诚。露出笑容时，白白的脸，弯弯的唇，比玫瑰花还要夺目。
他把兔子随手扔在了莫御怀里，他说：“送你。”
莫御一怔，把这只色的毛绒兔子拿在手里看了看，兔子的一条长腿被扯过，又用白色的丝线给缝上了。他学着傅生的语气，问：“怎么想起来送这个了？”
“你送我一束玫瑰花，我就送你一只兔子。色的，可
的。”傅生挑着眉毛，带了些漫不经心，“礼尚往来。”
可是作为礼物，这只兔子也未免太旧了。莫御没有嫌弃，这是事实。但就是这么旧，傅生还在保留着它，现在又拿来送给它，肯定有别的意义，“只是这样？”
“不只是这样。”傅生看着他，又像没在看他，“应该是十三岁，我不记得了，出去旅游时，我妈和他买给我的礼物。”
那就是十三岁，傅生也一定记得，莫御知道他指的是谁，便沉默着不说话，良久才问：“你恨他吗？”
“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傅生诚实地说，他现在并不想说恨这个字，那都过去了，“你知道他为什么和我妈离婚吗？”
莫御当然知道，“为什么？”
“为了
。”傅生有点想笑，他也真的笑出来了，笑声
在车里，“他过我妈，承诺过一辈子，但在柴米油盐酱醋茶中，消失了。接着，他上了一个办公室的
教师。纠结过挣扎过，依然选择了那名教师。嗯，选择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