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什么胡话!就算我不在乎那点银子,可这到底是后宫上下都要遵循的规矩,每个每月得多少都是有定数的,若我真要赏她们,自会把话儿放明面上说。现下作何要在这种事上当好
。”贵妃娘娘被她这一打岔,忽然忘了自己刚才在做什么,开
同她辩驳起来。
行云见她顺着自己来了,也不着急,走到一边寻个椅子坐下,气定闲道,“娘娘要我给个公道,总得给我说话的机会吧。再说,今诚心前来,我连步辇也不曾乘坐,这么顶着烈
来的,娘娘向来最知礼数,饶我先喝杯茶也是应该。”
不还、不顶撞反倒夸赞。行云说贵妃是最心善最知礼数的,如果现在做不出个像样的举动,岂不叫一旁
看着的婢子们笑话。
贵妃回身望了她一眼,忽然意识到今怕是遇上对手了,冷着脸摆手,让她们给行云上茶。不是普通的那种,当属月前父兄给她送来的名贵物。
端起茶盏抿了抿,等贵妃的气
下去些,才开
继续问,“这事自然不是娘娘自己发现的,能否请管账的婢子出来同我对峙,我好找出症结所在。”
年长一些的斜靠在主位上,瞥着眼瞧了瞧站在左侧第二的宫婢,而后那婢子上前一步,将事
尽数道来,“从前娴妃娘娘管的时候,月例是从不曾出错的。所以库房的姑姑派
送来的时候,我便直接收下锁进柜子里了,谁知道今早宫里分月钱的时候,才知道少了近二十两。”
行云听见这回答,笑了笑,问,“怎么?你都点过一遍了才能告诉我‘近二十两’,这银子是被掰成几瓣以至于算不出一个准数了?”
宫婢抬看了她一眼,忽然慌了慌,表
变得略显僵硬,回答,“刚才说错了,正是二十两。”
“好。”行云点点,面向贵妃,解释道,“贵妃娘娘不曾接触这类事务,不知宫里发放月例的流程也是正常。前
,管理库房的总管将各宫的月例呈报与我,我核对后将取钱的牌子发给管事的,而后负责送钱款的宫
们领了月例便在我这儿留了字条和手印。佐证呢,我今儿也带来了。真要追究责任,出问题的只能是负责
接的这两位宫
,届时
由审理司审查一番便知。”
“与我是无任何关系的。”
“其二,若娘娘觉得,是我真心要克扣,在名册上做了假,不妨仔细想想,区区二十两,就是一个没名分的秀也能拿到这个数。我若是贪这点钱,不如直接拿她们的月例,说得难听点,就是这些秀
饿死在自己宫里,也不敢大张旗鼓说出来找我的麻烦。我又何必在您身上找不痛快,我又何必在明知道您一定会借机找我发难的
况下做这个手脚呢?”
在来的的路上行云就觉得好笑,一宫之主居然因为这种小事血,难怪后位空置了这么久,圣上和太后也没想过扶持她。实在是因为,这点智商只能欺负一些没胆识的、身体弱的后妃,根本
不了前朝那群臣子的眼。
这可是后位,当的是六宫之主,天下子之典范,不光得叫后宫众
心悦臣服,还得令前朝重臣五体投地。光凭这副好皮囊,是完全不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