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你们才应该去死!”
年迈的老村长,在群拥挤,流下了泪来,“这是我的房子,应该由我决定谁能留下,你们这些外来者凭什么……”
话音未落,因为绪过于激动和强烈的刺激,老村长心脏病发,翻着白眼晕死了过去。这一幕在村民们看来,就是值得敬
的村长被那些拥有着超凡能力的外来者杀死了。
一时间无数绪碰撞起来,仿佛随时会倒塌下来的
旧木屋内展开了一场彻
彻尾的厮杀。
所有都失控了。
好像从最初的“牺牲”开始,玩家们的绪就失控了,有什么在暗中挑拨鼓动着他们,血脉中流淌的不再是
类的血
,而是明的
怒和杀意。
当手上沾着温热鲜血时,他们好像不再是自己,而是彻底的、彻底的……
疯狂。
他们面对那些村民们,拥有着压倒的特殊力量。这样的力量会让他们不经意间傲慢、自满、高
一等——但这都是无伤大雅的,只是会让他们显得有些格格不
、有些不讨喜罢了。
但是当真正对立起来、陷绝境的时候。这些掌控着力量却没有受到同等的制约的
,才是真正疯狂的时候。
他们发现杀死一个,和掐死一只兔子差不多。
且并不需要为此付出任何代价——除了那点微不足道的,来自于良心上的谴责。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屋里屋外,同样是炼狱。
甚至屋子里死的更多。
没有参与进战斗的村民已经吓疯了,瑟瑟发抖地蜷缩在角落。
但是当玩家们清理完几乎无法站立的屋子的时候,有开
,“将他们赶出去吧。”
“位置已经够用了!为什么要赶走他们!”有反驳。
“他们有反抗的能力。”玩家说,“除非你还想再杀一次。”
不想再动手杀,就将他们赶出去,让怪物杀死他们。
这简直像一场荒谬的地狱笑话,但不少玩家同意了。
“我们是玩家,”有经质地咬着指甲,不断强调,“这些‘生门’,本来就是留给我们的。”
我们没有做错,也无需为此愧疚。
是那些村民不识好歹,如果他们听话,根本不会发这样的冲突。
村民想要杀死他们,所以他们还手了,只是结果比较惨烈——这是双方的力量差距导致的。
只有这样不断地污名化,他们才能不被内心的绪折磨
疯。
健康的成年被赶了出去,玩家们用天赋阻隔了小屋。
不是用来阻拦那些怪物的,是为了阻止想要闯进来的村民。
一些年幼的孩子被留在了安全屋里,没有被赶走。
或许是出于那点微弱的、几不可见的同心,也或许是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还没彻底的“泯灭
”。
但孩子也有思考能力,他们亲眼见到这些外来的魔鬼死家
,又怎么可能不痛恨他们。
恐惧、仇恨,两种极尽激烈的绪
织在一处,几乎要将他们浑身血
都烧
。
实在是太害怕了,所以做不到复仇。
也因为实在是太害怕了,年幼的小孩站起来,贴着墙壁,一步一步地远离玩家们——
她的动作当然被注意到了。但是玩家没有在意,这样一个普通的类小孩,就算是用牙撕咬他们,也不可能给他们造成多少伤害,所以当然无视了这小孩的怪异举动。
但他们都没想到,那小孩居然是向门外走去的——
对她来说,留在这里,比外面的怪物还要让她害怕。
在走出门前,她回过,眼里
刻的恨意仿佛从炼狱中爬出来的修罗。让
难以想象,一个小孩怎么会有这样浓稠、沉闷的恨意。
“……去死。”
在最后,她轻声说了这么两个字。
是最后的悲鸣与诅咒。
一天之后,怪物消退了。
玩家们蜷缩在屋中,仿佛度过了几年一般,骨每一处都是疼的,僵硬无比,好似这是一具崭新的、难以适应的躯壳。
明明没怎么战斗,他们却觉得无比的……无比的疲累。
终于要结束了。
耳边属于系统的提示音响起。
[任务成功。]
终于成功了,终于活下来了,他们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但是他们强行按捺下焦躁的心等待着,却还是没等到系统提示在多久以后跳转空间,回到安全区。
迫切的渴望像是烈火般烧灼内心,连他们自己都无法解释,为什么如此的急切和……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