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忍住抹脸的冲动:“如果当时我没把护国公打伤,你会什么反应?”
“不会有什么反应。”晏姝喝了茶,“本宫不会因为谁知道了什么秘密,就杀
灭
,那些秘密也没什么见不得
的,况且罪魁祸首又不是我。”
她的语气太过无所谓,像是从来不把这些外眼中惊世骇俗的秘密放在心上。
到底是初生之犊不畏虎,盲目自信得可以不把任何放在眼里,还是底气十足,还让她无所畏惧?
武王沉默片刻:“秘密若是被出来——”
“出来就
出来。”晏姝淡笑,“那本宫就顺势登基又如何?若有
反对,本宫就让他说不出话来,无非是多杀几个
和少杀几个
的区别罢了。”
武王听懂了她的意思。
她不怕秘密泄露,不担心真相被知道,但知道之后,所有反对的
依然会死。
到那时,就不仅仅是杀一两个那么简单了,很有可能是血流成河。
武王知道这个秘密不是罪,但若是怀着恶意泄露这个秘密,那他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总之,她从不曾考虑过改变自己的目标和想法。
武王想了想,斟酌着说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把你的秘密出来,可能我的胜算会大一些?”
“胜算?”晏姝挑眉,“提前见阎王的胜算?那确实会大一些。”
武王:“……”真不可。
“言归正传。”晏姝道,“你发现景王什么事?南昭皇族怎么了?”
“景王可能跟南昭国的皇族有来往。”武王回,整理一下自己的绪,“据臣所知,他曾派出不少探子前往漠北。陛下应该知道,漠北是南昭的地盘,他们的铁骑就是从漠北训练出来,
良的战马也皆是从漠北饲养出来。景王若非跟南昭有来往,屡次派探子去漠北
什么?”
晏姝缓缓点:“这件事本宫已经知晓。”
武王再次惊住:“……”
“不必那么诧异。”晏姝淡道,“方才本宫已经说了,凭我一介弱质流,若没点底气,哪敢不自量力在男
堆里争权?”
武王没说话,心里却在想着,这何止有一点底气?
简直是万事通好吧。
虽然她手里掌握着玄隐殿,报方面确实比旁
更了解一些,但是……
武王一直以为,不管怎样强悍的势力都不可能做到无所不能。
他们是。
纵然训练有素,武功厉害,在很多印象中像是无处不在的鬼魅。
可他还是认为,他们只是一群比寻常武者厉害一点的影卫罢了。
但是……
“景王的事你不必担心。”晏姝不在意武王心里什么想法,很快开
,“他想做的做不成,最终只会自食恶果。”
武王忽然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在替晏姝保守秘密,并铲除欲对她不利的,甚至一度为了自己这份“光风霁月”的奉献
自我感动过,没想到
家根本不需要。
好像当被泼了盆冷水,浇了他一个透心凉。
其他想问的问题,突然就问不出了。
武王心里郁闷,搁下茶盏,正要起身告退,忽闻南歌禀了一声:“陛下,摄政王到了。”
武王刚离开椅子的尊一顿,慢吞吞又坐了回去。
摄政王不是刚出宫不久,怎么又回来了?
摄政王府才是他的地盘不是吗?他还真拿后宫当他王府后院,想来就来?
正这般想着,摄政王已经走了进来。
看来已经回府沐浴过了,还换了一身衣服。
一袭锦白绣暗纹袍服,比黑袍少了几分冷峻疏离的气势,更多几分夺目光华。
武王目光从他身上一掠而过,心里忍不住暗哼,堂堂摄政王却穿得跟求偶的花孔雀似的,像话吗?
心酸意仿佛压都压不住。
“陛下。”摄政王看都没看武王一眼,“天色已晚,臣有事禀报。”
这句话有两个意思。
天色已晚,不相的
该识相地离开了。
摄政王有事要跟皇后讨论,闲杂等回避。
武王坐着没动,只当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
“武王先回去吧。”晏姝漫不经心地开,“本宫跟摄政王有些事
需要讨论。”
武王沉默片刻,站起身,缓缓抬眸看向摄政王:“摄政王年岁已不小,是不是该考虑娶个王妃了?偌大的摄政王府,没个主
怎么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