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知道她想问什么,解释道:“她什么都没做,也不需要做什么,我原本不懂何为喜欢,自遇见她后,才隐约明白……后来她回了家,我以为再无相见之,哪成想竟能在三界山上与她重逢。”
他眼睫低垂,嘴角溢出似有若无的笑,仿佛有万千喜悦含在其中。
灵籁看呆了,愣是不知该说什么。
这颠覆了她的价值观,她难以理解。
朱厌又看向她,一双桃花眼里尽是似海:“别去打扰她了,她没法告诉你什么,本就是我一厢
愿,在这三界山上我所求不多,能伴她身侧,足以。”
灵籁顿了好半晌,才失魂落魄道:“好、好的。”
小灵鸟走了,一脸天崩地裂的走了。
太魔幻了。
妖族太子但求一心这种事,
间界的话本子都不敢这么写!
听了个全程的落摇和小遮,一一伞皆是无语。
论演技,朱厌认第二,三界无敢言第一。
论话术,朱厌认第二,三界依旧无敢言第一。
演技加话术……
朱厌若是不挑食,三界少年少的“心”,能随意攫取。
朱厌再度看向落摇的藏身之处。
落摇并无惧色,她之前骨受损,没了灵脉,的确怕朱厌,可此时她体内灵力充盈,遮天伞虽无法化剑,可若是朱厌发难,她也不会束手就擒。
朱厌灵觉敏锐,感觉到了这浓烈的杀气,他眉峰微挑,正欲走过去……
九十九号小院的院门推开,一袭雪白长衣,态冷凝的银索开:“吵死了。”
朱厌立刻忽视掉那暗处之,舒展眉眼地对银索道:“你好生休息,我明
来接你。”
银索:“你不走,我怎么休息。”
朱厌对他脾气好得很,温声道:“好,我这便回去。”
银索冷着脸,竟是要盯着他离开。
朱厌一副拿他没办法的样子,又道:“你如今的身体不比往,别在外面站太久,小心风寒。”
银索不吭声。
朱厌语气里满是纵容:“好了好了,我走便是,你别折腾自己,快快回屋。”话音落,他衣摆浮动,消失在宜居峰上。
落摇:“……”
小遮:“……”
主仆二被此
此景雷得五味杂陈。
倘若朱厌知道了银索不是东帝姬……那他白白演了这么大半天,肯定要恼羞成怒。
倘若朱厌知道了落摇才是东帝姬……那就到落摇来受这五雷轰顶的
假戏了。
再想到朱厌那看似温柔多,实则冷血残
的
子……落摇忍不住低叹:“爹爹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爹爹会给朱厌送信。
若她真的心悦于朱厌,带他了鸿蒙树,到时候骨修复了,心却伤透了,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朱厌走了,眼看银索要回小院,落摇忙现出身形。
“银索!”她轻声唤他。
银索脚步一顿,笔直的后背在月色下似是更直了些,他只穿了中衣,未着束腰,还卸了发冠,姿容散漫得不成样子,一时间竟不敢回看她。
落摇几步来到他身前,看他:“你要休息了?”
银索:“嗯。”
“我想和你说几句话,不耽误你太久时间。”
“嗯。”
“我们进屋说?”
银索声音紧绷,很是局促道:“我……我屋里……你稍等,我收拾一下。”
落摇想说不必收拾,又想到许是银索屋里有不想让外见到的物件,收拾下也是应该的。
银索回屋,落摇这才有空打开黑纸鹤,看看那位魔域帝尊回了条什么。
黑纸白墨,如同开夜空的雪色长剑——今
不来,
后也别来了。
落摇:“……?”
银索回屋后,先把衣服穿好,又整理了发冠,等做完这些,他又对着屋子施了个术,简陋的学生小院瞬间换了副模样。
木色地板一尘不染,月光斜斜落在上面,甚至有光泽反,粗糙的桌椅也变得小巧
致,上方铺着暖白色的锦缎,一套玉白色的茶盏放在上面,周身萦绕着淡淡薄雾,是上好的仙玉炼成,能最大程度上还原玉露茶的茶香气以及对灵脉的滋补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