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相册除了必要的工作截图之外,从不会有别的内容。
可他点进这部手机的相册。
看了许多许多,让他又熟悉,又陌生的,他自己。
几年后的自己,好像真的很记录和那个
在一起的生活。
有和她一起坐车的照片。
有和她一起吃饭的照片。
有和她一起逛超市的照片。
有和她一起躺在床上,他紧紧抱着她的照片。
还有很多很多,他不知是偷拍还是怎么留下的照片。
全是单独的她。
很漂亮,盛斯航用指腹贴着照片上她的脸颊。
克制再克制,还是陷进了她在一张张相片中,乖顺地看着他的眼里。
原来那个,会有这么乖的样子吗?
像朵饱满艳丽的,他私的玫瑰。
只为他绽放,只对他展现惬意缠绵的引诱。
盛斯航重重地咽了咽涩的嗓子眼,再去看照片上的“自己”。
似乎没有二十岁时的单薄瘦削了,没了那锋芒外露的冰冷尖锐,更
沉内敛,也更坦然。
盛斯航看着自己满眼都是那个的样子,隔着混
空档的记忆,明明陌生遥远,却仿佛还是能感受到那
心意,浓烈的,让
昏脑涨的,珍
。
*
小助理在等待覃晚安排的工作时间内是不会关铃声的,因此她的手机响起来的时候一屋子的都能听见。
盛斯航听了几句,原来那个想把他丢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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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晚把买好的早餐给酒店管家,让他一起带去病房。
然后打电话给小助理,让她下来和自己一起走。
今天的天气不算太好,昨天下过雨,又是清晨,空气湿,风吹动的时候会带着挡也挡不住的湿冷凉意钻进皮肤,覃晚穿了件
叉绑带吊脖的紫色亮面包身连衣短裙,外搭黑色带小垫肩的短西装外套,她身材好,骨架小,这样
感又不失慵懒的装扮让她有种小猫
的妩媚。
她站在私医院对面的小洋楼屋檐下,等得百无聊赖。
太阳越升越高了,刚才还墨蓝的天色越来越透亮,覃晚刚想再打个电话催小助理下来,就看见盛斯航穿着一身单薄的黑卫衣和运动长裤,从私医院的门
走出来。
他手里拎了把伞,上还缠着纱布,所以他套着卫衣帽子,一张脸隐在兜帽下,色不明。
覃晚都快气笑了。
他走到她面前,正好看到她皱着眉,眼里全是带着寒意的怒火。
盛斯航攥紧拳,暗暗顶了顶腮帮子,哂笑:“又在生什么气?”
覃晚叉腰,“你知道你现在需要好好休息吗?”
盛斯航歪,眸色幽
,“就这么想让他回来?”
只有好好休息才能把全部的记忆都想起来,才是那个覃晚认识的“他”。
照片里,她对着“未来”的他,温柔依靠。
无论是是医生还是管家,都说他的朋友
他至
,他们的感
美好浓烈。
可现实里,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仿佛强行被从另一个过去的时空拉回来的流狗,只能得到她一次,又一次的冷眼。
盛斯航眼尾微红,委屈混在长久以来的戾
绪里,让他分辨不清自己内心想要的是什么。
他追问:“是吗?”
覃晚被他抓着手,他控制的姿态有些强硬,覃晚却只感觉到--他的手比她还冰。
“是什么?”
她抬问他。
盛斯航和她短暂对视,又别开脑袋,留给她一侧紧绷的下颚。
他想问她到底为什么生自己的气,是气自己想不起来她,还是气只有这些记忆的自己,不像那个几年后她会上的盛斯航。
……
“盛斯航,你在吃自己的醋吗?”
“不是你不记得我的吗?”
她在这种时候还笑,笑得恶劣又恃宠。
盛斯航反而因此松了一气,他好像喜欢她这样使坏,只有她欺负他的时候,他才不会胡思
想到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