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袖听着云锦绣沉稳的语气,心下稍安,答道:“都已经拿下,就在外等着。”
云锦绣负手而立道:“那就等着他们来吧。”
无须云锦绣久等,被打跑掉的,得知动手的竟然是云锦绣的婢
,哪能不借此机会寻云锦绣算账呢?
为免被云锦绣三言两语地糊弄过去,闹过来的连门
不进,直接在门前大喊云锦绣管教不严,竟然让婢
光天化
之下,当街打
!
这是觉得渤海在云锦绣手里了,云锦绣就能肆意妄为了?
云锦绣就是强盗,不仅拆了他们的坞堡,还抢了他们的部曲,眼下更是当街打!
这样的云锦绣跟鲜卑有什么两样,还不如鲜卑
呢?
叫嚣的声音大了,围过来看热闹的自然也就多了。
云锦绣一个最是擅长煽动心的
,韩家的这点伎俩,她能看不穿?
一句不如鲜卑的话,正好云锦绣从正门走出,听了个正着。
“既然觉得我不如鲜卑,不如,我送你们到鲜卑
处?”云锦绣对于面前一副无赖样的中年,毫不留
地怼了一句,十分乐意助
!
无赖中年乍然一听,面上一僵,注意到旁边华服威严男的色,立刻指着云锦绣道:“你休要转移话题。纵婢伤
,这罪你是认或是不认?”
“要论我纵婢伤前,你们是不是该自我反省一番,你们怎么当街杀
的?”云锦绣手里捏着他们的过错,能由得他们随便扣她罪名?
当街杀的是谁,难不成他们选择
失忆。
“此话从何说起?”敢来跟云锦绣闹的,怎么可能随便被云锦绣吓着。
云锦绣往他们上扣下的罪名,他们能认吗?
“你们不认?”云锦绣一向知道有些要是不要脸起来,无赖都比不上他们。
也知道,他们敢把事闹到这里,无非是为借题发挥。
云锦绣捏着他们的把柄,在他们看来,只要他们死不承认,云锦绣奈何不得他们。
“如果云娘子觉得,我们处置自家的也不行,云娘子想扣我们什么罪名都可以。”听听,听听这无赖的话。
因为那是他们自己家的,他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谁也管不着吗?
云锦绣冷冷一笑,“你们家的,你们家的什么
?”
既然要跟他们正面对上,云锦绣早料到他们会说出什么样的话。
对付这样的一群,最好的办法莫过于把他们的皮扒下来。
他们最不想为所知,最害怕传扬出去的事,云锦绣就要帮他们宣传一番。
“云娘子,我们既道是家事,不便多言,云娘子何必再揪着不放。”果不其然,云锦绣问出,有立刻变了脸。
不想云锦绣冷哼一声,“家事,你们捏着家事两个字不许我问,却敢闹到此处朝我要个说法?
“家事国事,都由你说了算?你们想不说就不说,想问罪就问罪?”
凌厉的目光扫过站在她面前的,云锦绣不屑之极!
世族的规矩,一直都是他们定下的,正因如此,养得他们目中无,双标行事,无
敢犯!
可是,那是从前!
得国不正的晋朝,既不忠于朝廷,连杀皇帝的事都做得出来,没脸要求天下臣子对他尽忠。
况且自九品中正法推行,世族更是不断壮大,晋朝不敢轻易得罪世族,只怕他们群起攻之,令晋朝江山不保。
不敢正面冲突,只能忍着,退着,让着。
自然而然把世族养得目空一切,连皇帝都不放在眼里,所谓的律法也就形同虚设。
换成云锦绣,云锦绣为何第一时间拆世族坞堡,夺他们的部曲?
为的就是让他们无路可退,也无兵可用。
只要他们手里没了,任他们再怎么目中无
,云锦绣都能让他们老实。
云锦绣厉声质问,气势半点不逊色,把惊得不轻。
“怎么?无话可说了?”云锦绣震住了,并不打算就此收手。
敢闹到云锦绣面前,想借言让云锦绣不得不听他们的话,按他们的想法行事,云锦绣总得让他们知道,论起掌控舆论,谁才是真正的高手。
“是无话可说,还是不想说了?”云锦绣咄咄,哪能就这么放过他们?
既然开始,谁也别想着再回,就该当着大家伙的面,好好地掰扯清楚。
一看有要张嘴,云锦绣先一步道:“你们不说,我非要闹个清楚不可。来
,把
押上来。”
截住的话,气不死他!
一听云锦绣要把拉上来,这是打算把所有事都公之于众?
意识到这一点,立刻有望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
待看清走来的时,瞬间沉下了脸,从未开
的威严男子道:“云娘子是打算让我韩氏颜面尽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