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他也没办法再拿到对方的
供。
更需要再去寻其他
解毒。
冥皇的药肯定比原身的更厉害，搞不好还是专门针对他设计的，就是要他要么堕落，要么死。
他会选择什么？
红蓼不确定。
她只是回忆起当初他的处境。
那时中毒的不是他，是她，但他还是妥协了，为她解了毒。
那现在呢？他会去找别吗？
不可能。
红蓼努力将视线投向地面，随着时间推移，云步虚的色终于有了异样。
他应该很难受，克制得青筋凸起，双目赤红，几乎滴下血来。
但他哪儿都没去，甚至也没打坐调息，只是呼吸沉重地跨过狐妖的尸体，四处寻找红蓼的痕迹。
谢沾衣安排了这样一场大戏，肯定有他的目的，粗略想想，或许是想借此事击溃他的道心。
那是杀死他的第一步，也是最难的一步。
他肯定舍不得离开，一定还和红蓼留在附近。
她说不定正在看着这些。
她是安全的。
她还安全就好。
云步虚仔细回忆了一下自己的表现，应该还不算失态。
只是那狐妖碰到了他的衣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介意。
在这一瞬间，他脑中的想法和红蓼重合了。
他们曾经遇到过类似的
形，结果是什么彼此都很清楚。
为何那时可以，是他或者她就行，换了别就不行，连碰一下衣袖都难以接受？
因为早在他被她救起时，睁开眼看到她的那一瞬间，就已经有了最大的不同。
小狐狸专注地凝视他，眼底有澄澈的惊艳和渴望，像星河淌过的夜空，熠熠生辉。
他与她，是一见倾心。
第五十六章
不能这样下去。
红蓼挣了挣谢沾衣的手, 意料之中地没有挣开。
谢沾衣腾出一只手好像在传达什么指令，红蓼生怕他是觉得那只狐妖死了，看不到好戏了, 打算再寻一只过来。
不能让他把指令发出去，红蓼手被控制着, 就只能用身体去阻挡他。
她倾身过去，再次咬住了他的手，谢沾衣顿了一下, 视线隔着黑纱投
在她脸上, 她眼眸半阖，呼吸凌
地咬着他的手指，其中力道可以忽略不计，比起咬着, 更像含着。
气氛越来越诡异了，谢沾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生来面目残缺，从不以真容示，成了冥皇之后更是连自己都许久没照过镜子，一时甚至想不起自己长什么样子了。
对丑陋
有体会的，总是会对美丽更为敏锐。
要他说，这青丘之中臣服于冥界的狐妖里, 一个都没红蓼漂亮。
就连旁眼中艳压六界的青丘大长老也没有这样的韵味。
云步虚这个事事都要争个第一, “他的
”本身就是一种滤镜, 将红蓼照耀得越发璀璨动。
美丽的东西会让他非常具有摧毁欲。
本来只是抓来拿捏云步虚, 博取更多利益, 并无太多想法。
可是现在——
谢沾衣粗鲁地捏住红蓼的下
, 她被迫张开嘴, 温热的
湿离开他冰冷而无生命感的手，竟让他有些不习惯。
被她咬着和靠近的时候，他有短暂的瞬息回忆起了还作为活着的时候。
无尽的死亡气息淹没了红蓼，谢沾衣的黑色越靠越近，他的面纱擦着她的鼻尖唇瓣过去，红蓼汗毛都竖了起来。
“你是他的。”他突然玩味地说，“若是又做了我的，岂不比折辱他本更让他难堪。”
“云步虚那样自负的，一定接受不了这种事。”
谢沾衣似乎给自己的想法找到了充足的理由。他松开红蓼被反剪的双手，她心里一松，面上什么都没表现出来，整个身子好像还在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他三感被封，还中了孤
心准备的药物，现在自顾不暇。这里又距道圣宫千里之外，没有其他危险，倒是不必急着离开。”他的手来到红蓼的衣带旁边，“就在这里好了。”
红蓼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