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真是好名字。”李桂红点
称赞，“以后咱们宝宝要像他们的名字一样。”
宝宝的大名小名就此正式确定。
小田踮着脚对被大
抱在怀里的两个宝宝说：“小鱼和小葡萄，你们要多吃
快点长大，等你们长大了哥哥教你们画画、带你们出去玩！”
活泼的小鱼听到他说话，伸出小手胡
抓他的脸。
小婴儿用“见风就长”丝毫不过分，简直一天一个样。刚满月的小鱼和小葡萄与出生时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截然不同，时间让他们从皱
有点丑的小猴子变成了白白
的小包子。
邹彦从不知道自己是个这么心软的，这种心软和面对宋妍时的心
并不相同。短短一个月，他充分明白了为什么有些会溺
孩子——因为面对他们的时候原则丝毫不能起作用。
九月的天
爽晴朗，长大了一些的小姐弟得到了被抱出门的许可，邹彦恨不得天天带他们出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邹彦刚洗完澡，发湿漉漉地回到房间。
宋妍勾勾手：“过来，我帮你擦发。”
邹彦把毛巾递给她，她抬起脚指指刚刚踩过的小矮凳。邹彦就势与她面对面坐下，她把脚搭在邹彦的膝盖上。
宋妍一边隔着毛巾揉他的发一边念念有词：“我好可怜，宝宝满月了都能出门放风我却还要继续在家坐月子。”
“就当在家睡懒觉，你不是一直都想躺平么，正好趁这个机会过把瘾。”邹彦扶着她的手，两个手迭着手擦发，“明天中午我和你一起去外面转转，几分钟就回来，娘会同意的。”
宋妍停住手中的动作，俯身飞快地在他脸上“啾”一
：“那你负责说服娘，我等你的好消息呦。”
邹彦没有回答，按住她的脖子仰吻她。宋妍的脚无力地从他膝盖上滑落，他单手捉住扣在怀中。
半晌，邹彦放开她，抚摸着她的颈侧，喉结滚动。
“我出去洗个脸。”
“嗯。”宋妍微喘，把半湿的毛巾扔进他怀里。
小葡萄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摇篮里“嘤嘤呜呜”，不哭不闹地眨着黑亮的眼眸看妈妈。
宋妍啵嘴发出声音逗他玩，小葡萄挥手抓空气。
很快邹彦回来接替宋妍的位置和小葡萄说话。
小葡萄在妈妈肚子里的时候天天听爸爸讲话，刚出生那两天时常感受着爸爸的心跳。得益于此，一旦听到爸爸的声音他就非常开心。
他挥舞着小小的拳，藕节一样白白胖胖的小短腿胡踢蹬。他继承了爸爸的能吃的特
，光速赶上了出生时比他重许多的姐姐，双腿也十分有劲。
邹彦捧着小葡萄去堂屋转悠，让小田和宝宝玩。
度过生锈的第二个月之后，宋妍终于在李桂红和方立华的允许之下获得了彻底的解放。
她去钱圆圆家、去菜市场、去岗哨取牛、甚至去看后勤部收获花生，充分呼吸着来之不易的自由空气。
漫长的月子从夏末坐到金秋，钱圆圆春天帮她种下的菊花正在盛放。一朵橘红色，丝丝缕缕的花瓣弯曲缠绕；一朵是金黄色，远看像一团灿烂的火。
李桂红抛下一家老小在这里住了快三个月，盯着宋妍老老实实坐完月子后她实在待不住，必须回老家了。
方立华也收到邹志远的来信，医院催着她回去。
她们处得很好，两个商量决定同一天离开，去市里搭车的路上还能做个伴。
宋妍舍不得她们离开，但是她明白每个都有自己的生活。将心比心，如果让她离开邹彦和孩子她也会很难过。婆婆推掉工作、把公公一个扔在首都，娘抛下刚生完孩子的儿媳、满月的孙子和其他家，两陪她过三个月已经是极限了。
李桂红和方立华舍不得宝宝，离开前的晚上一抱走一个照顾。
少了两个摇篮的房间一下子空旷许多。
洗漱回屋的宋妍像小兽一样，敏锐地察觉到邹彦看似与平常无异的外表下潜藏着的
不见底的热量。
幽的湖水明明很平静，也看不到水底有任何猛兽。
但她就是知道空气密密地裹挟看不见的浓稠的危险气息，像一张巨网将她笼罩在内，不留一丝一毫逃脱的缝隙。
宋妍面色镇定，胸腔剧烈地跳动，双手垂在两侧揉搓着衣角。邹彦高大的身影一步步
近，错过她继续往后走。
她松了气。
“咔哒”。
房门被锁上。
下一秒邹彦从背后将她打横抱起，略显粗
地扔在床上。她双手抵着他的胸，四目相接，邹彦眸中的热几乎将她烫到。
……
许久之后，宋妍陷
昏睡，邹彦将她身上沁出的细汗处理妥当。
他起身打开上锁的抽屉，他数出二十张工业票和一迭大团结装在信封里。前些天宋妍说想买照相机，明天送两位母亲去坐车的时候可以顺便去百货大楼买一台。
他们特地提前很久出门，准备去照相馆拍一张合照——去年答应过小田的，之前一直没顾上。
照相馆的学徒热地把他们迎进去。
方立华和李桂红坐在一条长椅上，小田坐在方立华腿上。宋妍和邹彦站在她们身后，一抱着一个熟睡中的可的小包子。
一道白光闪过，一家和乐的画面被拍下。
方立华和李桂红笑容慈祥，小田兴致勃勃，宋妍温柔地注视着镜，邹彦微微向她侧，小葡萄的手搭在妈妈胸，小鱼在睡梦中吮着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