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
地轻吻着她，从鼻尖到脸颊，从额
到眼睫，不再征求她的允许，也不再小心翼翼。他吻住她的唇瓣，第一次让她知道了他曾经都压抑了怎样的
欲，连她的呼吸都要靠他来渡。
魏怀恩被他吻得晕晕乎乎，等他离开后还没有喘匀气息。
但他又凑过来，像是不能忍受和她分开哪怕一瞬一样，哑着嗓子在她耳边祈求。
“怀恩，怀恩，可以亲我一下吗？就像我没醒来时那样？
可以再摸摸我吗，怀恩……”
他亏欠了自己太多，这些他曾经
埋在心里的渴求一旦挣脱束缚，便再也压不回去了。
他要求真多，就像死死挂在魏怀恩裙摆身上的蒺藜，一生污名，
厌弃，却扒着她再也不放。
但是她依他所言，主动吻住他意犹未尽的嘴唇……
“怀恩，你我吗？”他的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感受着她的偏。
他终于也敢用这个词来定义魏怀恩对他的感了。
“我很你，萧齐。”她今夜这样宠他，说着他想听的话，做着他想做的事，甚至让他死在这一刻的欣喜若狂之中也再无遗憾。
他听到了那句咒语，灵魂便缠绕上了重重的枷锁，甘心被她俘获。
那条
疤代表的痛苦与卑微，此刻突然烟消云散。
他愿如最癫狂的信徒一样，极尽虔诚地趴伏在她脚下，一刀一刀将自己凌迟，用白骨捧出尚在搏动的心脏献给她，只想让她好好看看这颗从今往后只属于她的真心。
魏怀恩，魏怀恩，给你，什么我都给你。给你，权给你。这个，这条命，就连呼吸过的每一
气都给你。
只有这样，我这卑劣扭曲的身与魂才能用尽所有的勇气，在你依偎在我身边半梦半醒之时，颤抖着，轻轻在你耳边说一句：“我你。”
厉空府邸。
“可舒，我派了去和府学告假，你这几
就在家里待着，等之后再出门好吗？”厉空摇晃着金链扯了扯孟可舒的脚腕。
“为什么？”她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警惕地盯着他，只因为他最开始也是用这个理由把她彻底锁在府中的。
厉空才要解释是因为嘉柔公主在明州，难免有来自京城的认出她。可是见她这般敏感多疑，要出的话苦涩了太多：“你何必这样戒备我……
这几嘉柔公主在明州府令的宅子里住着，还有从西北归来的江鸿将军等在驿站，你身份不便让太多察觉，等他们走了你再出门也能少些麻烦。”
“厉大把我从南林府带回来的时候，就没想过以后会有麻烦？”她在那动摇之后，总是要刺他几句，好像让他吃瘪就能把对他的怜惜从心里赶出去。
往事总是伤他的最好利器，她虽然明知道他眼中的躲闪和悔意做不得假，却觉得痛快，似乎这才是能让他感同身受的报复。
“不是的，可舒，我从没有这个意思。”他走过来坐在床下靠在她的腿上，摩挲着她足踝上的金环，以此躲避她的眼。
“若你想出府也可以，只要带上幂篱就好，我会让保护你的。”
“厉空，你真不觉得你这样对我毫无意义吗？”孟可舒索
捧起他的脸，
他和自己对视。
“我们在一起除了互相折磨还能怎样呢？我不会上你的，你也得不到你想要的真心，算我求你，放过我吧。你很好，你一定能遇到一个能和你共度余生的，但是这个永远都不可能是我，你明白不明白？”
这样的话说了太多次，以至于两都已经没有了什么绪波动，不像是质问，不像是责骂，反而像是陈述了一句事实。
但是他的脸被她捧着，不许他像以往一样假装没听见，不许他装疯卖傻糊弄过去。
“小月亮。”他笑了，她被他突然的亲昵震住，想要缩回手却被他按在他脸上。
“你愿意碰我了。”
她果然皱起了眉，琢磨着说什么才能让这个不要继续发疯。
“既然你愿意摸我了，那我可以回答你的问题。”他跪直了身体向她靠近，“但是要听我的真话，小月亮得让我亲一下，就在下
，答应吗？”
孟可舒看着他，掂量着他这个要求。她应该拒绝，可是“真话”这两个字有种魔力，让她最终点了点。
“唔……”他笑眯了眼睛，凑上来把唇瓣贴在她的下，故意停留了很久，还发出满足的声音，让她觉得这个吻像是在发烫。
青楼做派，妖媚惑，他就是会用这一套。
“好像还有点不够，小月亮，再让我亲一吧，我什么都告诉你，什么都行，只要你问。”他当着她惊愕的眼舔了舔嘴唇，又想向她靠近。
“厉空！”她警告他，双手还是无奈地被他抓在手里。
“好吧，好吧。”他颇为惋惜地摇摇：“我以为没能拒绝我这样呢，可是小月亮总是这么讨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