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嘉还是第一次直面程士的发病状态,程舟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洛嘉喘了几气进了屋,蒋厉莹为他在客厅留了一盏暖灯。
大概是隔壁的动静太大,将屋内熟睡的蒋厉莹吵醒了。最近她很嗜睡,一些七八糟,像是前世今生的片段塞满了脑子,让她有种时空错
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是不是程舟那边又吵起来了?”蒋厉莹还很困。
“他说他能处理。”
“程舟这两天和我说在筹钱,打算送他母亲去疗养院。”
蒋厉莹的语气如释重负,她是真的心疼那个漂亮孩子。
洛嘉原以为程舟还是无法割舍掉这段已经腐烂了的亲,才没有劝。
没想到程舟想明白要断尾求生了,洛嘉简直豁然开朗,今天快被柏宴搞崩的心态都舒畅了不少。
“,我想……”
“不用问我的意见,想做什么就放手去做。”蒋厉莹一想就明白。
洛嘉嘿嘿一笑。
他打开自己的手机看银行短信,那一串零一如既往静静躺着。
我真是…穷得只剩钱了。
要怎么运钞才能不触及程舟的自尊。
洛嘉可不想好心办坏事。
他走到阳台准备躺一会。
躺椅是他上辈子心挑选,这辈子复制黏贴过来的懒
专用椅。过了今天不晓得有没有明天,躺一次少一次,洛嘉有机会就躺。
程舟这边不是马上能解决的,先考虑当下最要紧的事。
洛嘉现在只能确定那滴眼泪是奏效的,打了他们几
的僵持,但柏宴的态度依旧模棱两可。
柏宴似乎生来就擅长搅动心,只几句话,几个眼,就让
不知不觉
陷迷局。
洛嘉才刚走阳台近,忽然发现一个影正从旁边的阳台翻过来。
什、什么东西!?
这阳台是不是和我犯冲?
大概是没想到洛嘉会突然出现,那影脚下不稳差点从五楼摔下去。
洛嘉被这一幕搞出一身汗。
不过程舟常年打工练就了一身肌,硬生生撑住阳台边缘,就朝着新的着陆点——洛嘉扑了过去。
“啊!”
.
邢潞今天去参加太太们的聚会,回来的有些晚了。
等她下车,发现家里居然灯火通明,现在都已经快到23点了。
偌大的客厅里,几位业内知名的律师和心理咨询师都坐在沙发上,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这架势,不知道的以为柏氏要倒闭了,她老公不还任劳任怨地在公司加班吗。
“你们怎么这么晚过来?”
“是大少让我们来,刚才李律与杨医生进去了。”
邢潞感觉出大事了,她儿子她再了解不过。
柏宴对所有事都不上心,是不可能随便劳师动众的。
特别是这些心理医生,请来后反而被柏宴一点点攻心理防线。
她还记得其中有位心理师被柏宴套出了几桩不太道德的隐私,对着柏宴就是一顿痛哭流涕地忏悔。
她走上楼,想去书房看看况,却被几个保镖挡住了去路。
“夫,请暂时留步。”
“我是他妈,连我都不能进去?”
“大少说他需要一些隐私空间,相信您一定能理解。”
书房内,李律将打印机上吐出的合作文件拿出来,确定无误后,将它递给前方正襟危坐的杨医生。
杨医生很年轻,知名海归英,三十不到已是业内知名的
感专家。
感包含多方面,很多心理问题都和
感有关,但他都能处理得恰到好处,在业内好评颇多。
李律也是驾轻熟路,他之前为柏宴处理过四五次恋合约。
这些合约大同小异,就是方名字不一样。里面明确规定双方以平等自愿的原则
往,双方不得在合约期间对对方有任何身体接触,合约到期不得纠缠,不得散布谣言等,详细到列举了五十几条规定。
也不能怪大少有这么多规矩,大少从小就带着异的磁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