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负我……”
“这也叫欺负?”徐葭软软靠在他肩上,被打湿的发丝卷曲黏住白的颊,像刚出世的绝色海妖。
又欲又纯。
宫晞源感受着怀中温香软玉,手掌轻轻摩挲,染湿的发尾和光洁的背,脊柱沟壑连着腰窝,印有一串难耐的红痕。
像从未被涉足的雪地上洒落的红梅花瓣和被水浸湿的
色残枝。
妖艳又纯洁,一子意境美。
但美的不是意境,是他的。
她的身体那样软,赤着温热的娇躯,依赖地攀附在他身上,像细细白白的藤条,不蔓不枝,一门心思将他的身心灵魂全数缠牢。
微一偏,他的鼻尖蹭到她柔软的发,在热气熏陶中弥漫出风
万种的麝香玫瑰气味,缕缕侵
他的鼻腔,雍容妩媚,堪称绝色。
“徐葭、徐葭……”他真的很少喊她的名字,那两个字从他中吐出来时,本来就不平稳的心跳陡然加快。胸腔内像有小
儿在卖命的敲锣打鼓,砰砰砰的都要从身体里蹦出来了。
“嗯?”被呼唤的徐葭顺着回应转,正巧对上他的眼。
小心屏住呼吸,空气都好似停止了流动。气氛有一瞬凝滞,但很快,又变得焦灼起来。
他真的很喜欢亲她啊。
徐葭愣愣地眨了眨眼,兀自凑近放大的俊美面容令她有些措手不及,手也从环抱的姿态松懈了力度,轻轻搭在他肩上,闭上眼任由他加这个吻。
而后阻碍无际,体相贴,水漫过边界。
一缸温香春水,承载着两具相缠的重量。
……
泡澡并不能缓解什么砥砺骨的酸麻,早上醒来,徐葭的身体像是被
扭到最紧的螺丝
偶,动作迟缓卡顿,手抬不高,腿挪不动。
她不肯承认这里面还有要线下上班的功劳。
她的身体和她的意志都不愿自己起床,可现实像扬起的马鞭,鞭笞着她往前跑。
即使亲自下场当老板,也不能拥有自由身啊。
她在心里哀叹一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
身旁的被子发出窸窣声,藤萝紫的薄被下冒出一个亚麻棕的毛绒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