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放两支笔和笔记本在胸
，主治医师说了什么，立刻写下来。」
「没问题。」迪恩边走边挥手。
他来到地下一楼，顺着指示看牌来到病歷室前。他刷了莉丝的识别证，两扇铁门向两侧自动拉开，眼前陈列着一排排的书柜，架上塞满数以千计的病歷本。迪恩倒抽一气，看来会在这里耗上好一会儿。
一
湿发霉味扑鼻而来，冰冷的温度让他忍不住拉紧白袍。他循着姓名分类排来到「t」开
的姓氏，佔满了一整排的书柜。他的手指滑过好几行姓氏，终于看见「托利」两个字。太好了，现在只要找到泰瑞莎就行了。
他将整叠病歷一起拉了出来，一本本迅速翻过。然而，直到翻到最后一本，都没发现泰瑞莎的名字。
迪恩眨眨眼，不太懂哪里出了错。他又重新确认了一遍，还是没有看见。正想不透时，铁门敞开，方才那位护理师推着推车走进来，将一本本病歷归回书架上。
「不好意思，请问一下……为什么我找不到我要的病歷？」迪恩说。
「你有上网登录预借吗？」护理师说。
「我……什么？没有，我该怎么……」
护理师抿抿嘴，走到墙边的电脑前，点了两下滑鼠，萤幕上跳出查询页面。「病歷编号？」
「喔，我不知道，我没有背。」
「菜鸟。」护理师抓起桌上的原子笔，
进迪恩胸前的袋，「带着，下次写下来，什么事都要写下来。你的脑袋没有你想像中管用。」
「谢……谢谢。」
「生
年月？」
「我……我也不知道。」迪恩抓抓。
护理师蹙起眉，「你跟哪位医师？这么掉儿啷噹，小心被电得很惨。」
「呃……理查.沃森。」迪恩随说出第一个浮现脑袋的名字，「他说得很快，我只记得名字，泰瑞莎.托利。」
「是沃森医师呀，你可真有福气，跟到这样的大医师。」护理师说：「听说他那个叛逆
儿跟他大吵一架，在一堆实习医师面前。你可看见没有？」
叛逆儿？迪恩嘴角抽动了一下，说：「没有。」
「很难想像吧，像沃森医师那样完美的
生，也有这样的烦恼。」护理师拍了一下桌子，「找到了，在沃森医师那里。」
「理查.沃森？」
「不，班特.沃森。」
迪恩嘴
微张，长叹了一气。这下有些麻烦了，班特看过他，他没办法冒充实习医师。也就是说，除了偷，别无他法。
他说声谢谢，询问班特的办公室位置，就在病歷室这条走廊右转后的尽。
「快去吧，等会五点他就要下班了。」护理师说。
这句话给了迪恩一个灵感。他躲在附近的厕所，直到五点半时，才直奔班特的办公室。
大门紧闭，迪恩轻轻一推，门闻风不动。也许这代表班特下班了吧？他将耳朵贴在门上，倾听半晌，确定里没有半点声响，这才掏出莉丝的证件卡。莉丝的权限有那么大吗？能够进
班特的办公室吗？
他脑中都还没想清楚，手就已押上感应区。
「
——」一个长声后，接着「喀」的短声。迪恩嘴角上扬，推门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