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岑家的孩子。”
岑祚舟沉声截断他的话,起身,与年轻气盛的儿子对立而站,这样告诉他,
“对于这件事,我的态度,家里的态度,我想我们今天已经在记者会上表现得足够明显。”
岑蓦然微窒。
这才恍然顿悟,原来岑祚舟提前退任,召开百名记者会,全家上阵的理由,
是为了替他立明身份。
“岑,老爷子说得没错。”岑祚舟视线微敛,平静凝睇着他,说,“想顶起壹
,你必须做到无所顾忌,无所畏惧。”
“当然,”他话锋一转,“你不是小孩子了,我没有权利单纯为了保护你而对你隐瞒有关身世的真相,如果你想——”
“不必了。”这次由岑主动打断。
比起伦理血缘这种东西,此时此刻,在得知对面的男与自己没有任何生物学上的关系,岑
更想知道的是:
“我让你失望过么,爸。”
“从来没有。”
素来吝啬于表露感的男
,在这个瞬时,不曾有半点犹疑,
吻正色,
“你是我的孩子。无关于你平庸或者优秀,也不论你取得多少成就,我只要你健康,平安,正直,对弱者抱以怜悯,对他秉持绅士素养,对生命怀有敬畏心。”
“这是我一直以来对你的教育,而你时至今,做得很好。”
岑祚舟略微勾唇,眉骨松动,眼色浅浅稀释惯有的漠然寡冷,低淡轻笑,
“我为你骄傲,岑。”
……
江面返寒起雾。
一阵铃音蓦然叫醒他,思绪回笼,岑掏出手机,瞥见来电显示,唇角微弯。
“喂,宝宝。”他嗓音有一点哑。
“,你怎么还没回来呀,我都等你等困了。”时眉在电话那端哼唧着。
岑瞟了眼腕表时间,掐灭烟蒂,收拾好
绪,直起身开车门坐进去,低柔哄她:“先睡,0分钟到家。”
岑果真在十分钟赶到家,进卧房时看到时眉已经睡下了,只在门
处为他留了盏小紫灯,仿佛是替代她等他回家。
懒懒挑眉,抬手关掉小紫灯。
担心会吵醒她,岑放轻动作,去衣帽间随手挑了两件换洗衣物后,特意去卧房隔壁的主浴洗澡洗漱。
回来时,他走到时眉那侧的床边,半弯下腰,轻轻亲吻她的额,而后正欲起身离开,下一秒,倏然被时眉双手搂住脖子,用力往下一扯,吻了上来。
时眉挑起坏笑,趁岑没设防直接将他整个
拽到床上,翻身压坐上去,伏低
,温暖柔软的舐吻落在他眉尖,眼尾,鼻骨,唇线,下颌,喉结……
她如一尾纤巧湿滑的鱼,
紧密擦蹭,熏着乌梅浓郁靡稠的香,盈润微黏,迫肾上腺素激涌诡异而愉悦的欣快感,唇舌丈量他,收起齿尖,读取
之间私密而不可说的愉悦趣味,热烈得发烫。
她还在追逐,
还没有舍得停下,
然后,尝到了一点,很妙。
暗纹格窗开敞了半扇,夜风低旋,撩起薄软虚飘的窗纱,透出澄亮玻璃。
地灯殷殷晃晃地漫上来。
光丝织弥罩在玻璃上,擦亮一角,岑
修长骨感的剪影清晰泅渡在上面,描勒出堕沉欲色的非
美感。
角落加湿香薰器袅娜运转,薄水汽,氤氲蒸雾,勾缠“沙沙”抽丝的白噪音。
白噪音下,
掺一道细微的嘬响,
一声岑的重喘。
——三重奏。
气氛催拉烧燃到难以描述的沸点。
岑皱紧眉,感觉无处遁形。
此刻她的体温,她的气息,她的贴触彷如收缩疯长的丝线,一点点幅度微小的动作都死死撕扯着经,炙烤他的理。
可事实上,她也只是尝到一下而已。
岑咬死牙关,在她好心勃发后想要继续
探究之前,迅速出手拉她上来,单臂箍紧她的腰肢,低垂着睫,拇指狠狠蹭走她唇上的湿亮水渍,“时眉——”
沙哑尾音却被她吞中。
一如几秒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