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何事?”终于被她看了不知多少次后,郁衡崇放下了手中看的信纸,又看她手里捧着的茶盏子,这一会就续了好几杯了,“夜了,你今晚预备要挑灯看院里账目?”
罗玉铃只是想了一时没住嘴,赶紧放到一边,她刚刚松了
发,在烛灯前
只披着个褂子坐着,乌发留了两个短髻,实在懵懂些,“大少爷说可以找老太太后
家去一趟,我想兄长,也有话跟舅母们说,可以吗?”
郁衡崇垂下眼睛,半晌淡淡道,“不行。”
罗玉铃“啊?”一声,心里不免失落,托着脸腮在灯烛前发了一会呆,她身上原被折腾的还痛,现下又加了层心里不舒服,只沉默着站起身要上床歇了。
“今大
叫你去所为何?”郁衡崇却又突然开
,朝她看过来。
“说我赏钱不周,没有依着府里的份例,我想以后要不就还是您找管吧,我是压不住
的。”罗玉铃更多是不想去掺合,她没
撑腰,若是出事总会被牵连,时间久了这院里谁不怪她?
“既如此,让妙生明安排有经验的婆子来教你,二房的事不能让外
一直管着,”郁衡崇也站起身来,外
有小丫
进来给他换睡觉的衣裳,他闭着眼微微仰
,也不避讳继续说道,“等学过这一遭,我再送你回家一趟。”
罗玉铃觉着他搪塞自己,但还是小声谢了,谁知却见这换了衣裳朝自己过来,外面阁间的灯却不熄。
“您一会还要用水吗?”她不解,按着白里自己听的规矩,只留下值守的丫
就够了。
“嗯,”郁衡崇在罗玉铃惊诧的眼中过来,手指缓缓用力攥压住她的手腕,“自然还要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