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勇敢,她的坦诚,最终让成州平溃不成军,却也备受鼓舞。
他的心不可自控地偏离轨道,以前他说的,他想的,他决定的,他给自己做的生规划,统统都不做数了。
成州平的声音听上去也有些不可抑制地颤抖。
他的话语,低沉却又有力地穿透小松的心。
他一边动地亲吻小松,一边隐忍地说:“等我这次回来,你跟我过,行吗?”
小松终于笑了,眼清澈明亮,起初她只是轻轻笑着。
她看到成州平涨红的耳根,眼里恼羞成怒的色,笑容越来越。
“成州平,你要敢食言,我就跟别好,不但这样,我还要抓你来看我和别
结婚。”
成州平以为听到自己说的话,都会感动落泪。
但小松就一直笑着看他,在她毫无杂质的目光里,他甚至不知道要接什么话。
他懊恼地偏过去咬她的脖子,动作越来越用力,“你他妈就会对老子狠。”
小松抱着他的背,睁眼看向刺目而孤独的顶灯。
“成州平,为了我,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行么?”
成州平因为她这一句话,喉酸涩,他更加说不出话来。
原本他的这辈子,谁也不牵挂,就为了他自己,一条路走到底,走到黑,他无怨无悔。
今夜以后,他的生有了新的开端,新的牵挂,新的未来。
...
二不出所料,睡到第二天中午。小松还算勤快些,睁开眼后看了会儿成州平的睡颜,就去洗漱收拾屋子了。
昨天成州平做的饭在桌子上放了一夜,米饭都硬了。
小松尝了一米饭,最终决定不为难自己了。
她把饭菜扔进垃圾桶里,系上垃圾桶袋子放在门。
她套上毛衣和外套,穿鞋出门。
出门前,她看到了鞋柜上放着的房门钥匙。
她将那把钥匙握在掌心,金属的触感微凉。
这个拿钥匙简单的举动,像是一场为灵魂举办的圣仪式,它意味着从此以后,她和成州平正式进了彼此的生活。
小松下楼扔了垃圾,溜了一圈就回来了。
刚开始她还在犹豫,如果碰到了认识她的,该怎么解释这一切——
有什么可解释?是什么,就说什么。
但今天的宿舍冷冷清清,好像整栋楼就只有她和成州平两个。
她回去以后,发现成州平还在睡觉。
小松找了件他的卫衣换上,回到床上。
成州平床放着本地理杂志,她拿来杂志,从
翻到尾,成州平轻咳了两声,小松以为他要起床了,结果只是翻个身——
继续睡。
她觉得成州平也挺怪的,以前他在云南工作的时候,天天和那些坏打
道,自律地令
发指,一回到警队却开始堕落。
她很快就想明白了,那时候他害怕堕落,只能靠近乎自虐般的自律,让他自己保持清醒。而现在他做回了成州平,所有都知道,他是个好
,他也就放松了。
到了中午一点,小松终于忍不住,她拍了一下成州平的肩膀,“不能再睡了。”
成州平翻了下身,面朝上正躺着,他手肘搭在额上,
呼吸了一下,才睁开眼。
成州平的左眼做过手术一样,有了一条清晰地双眼皮痕迹。
他眼睛眼皮一单一双,打了完美的对称,那
邪劲又回来了。
他呆呆看着房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小松手肘支着身体,侧躺着端详他的脸,在成州平的脸上,有一些岁月的痕迹,他眼角的纹路和鼻翼的纹路都更加刻。
小松手掌托起自己的脸,说:“成州平,你是不是变老了?”
“呵。”成州平冷笑了声,然后习惯地伸手去床
柜拿烟,“也不知道是为了谁。”
这两天的心力瘁,是他前所未有的。
小松笑了笑:“不过现在这样更有味道了。”
成州平心里虽然得意,但他嘴里咬着烟,没空回她。
小松盯着打火机地火苗,他们没有拉开窗帘,屋子里昏昏暗暗的,打火机的火苗铮亮。
窗帘是暖色的,被过滤进来的光也是暖色的,燃烧的香烟也是暖色的,一切光景,都是暖调的,成州平身上也覆盖了一层温暖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