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是一种末,那便好找多了。想来定然是德嫔不肯假手他
,定然是在宫中秘密配好后再送出宫外的。
若真是如此……只要从内务府这一连同宫内宫外之所下手即可。
别的地方,他一个四品佐领难以手,但是若是内务府,可就是他最如鱼得水的地方了。
一想到此处,郭络罗三官保的脸上又露出了志得意满的笑容。
承乾宫中。
“你这些子都闷在自己宫里,也不见你出来,宣琬
吵着想见你呢。”佟皇后今
难得偷闲,便将淑岚和小胤禛接来自己宫里。
“她哪儿还记得我呢,明明就是想和胤禛玩儿罢了。”淑岚的话里颇有些酸溜溜的,往堂中两姐弟那瞧去,一边重整了棋盘。“我这几天天调那仙汤要用的料,终于制完了一批,昨
送出宫外,应该够用许久了。”
宫中的后妃们常与皇上下围棋以为乐,淑岚却永远都学不明白,便拉着佟皇后教了她简单易懂的五子棋。
不想自己的这个老师才教了没两盘,佟皇后这个学生就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十盘中能赢八盘,把自己杀得片甲不留。
偏巧佟皇后还用笑意盈盈的眼睛瞧着自己,一边杀气腾腾地落子,一边笑着问自己:“学生这一步下得如何?”
闹得淑岚抓耳挠腮,只好一推棋盘:“不下了不下了,看得我眼睛痛。”
佟皇后一边拉着她再下一局,一边叫章嬷嬷端点心上来,却见淑岚的贴身宫青雀急急地走了进来。
“是怎么了?”淑岚连忙开问道。
青雀一向冷静谨慎,此时竟然如此色紧张,不知是出了何事?
“回娘娘,婢方才遇见那内务府的太监,他与
婢说,昨晚内务府送出宫外的那些制仙汤的调料车,出事了……”青雀的声音都带着些哭腔。
“哦?是怎么回事?”佟皇后有些吃惊,忙叫盼夏把青雀扶起来,叫她细细说来。
青雀站起身来,快速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开说道:“昨
内务府如娘娘吩咐一般,将下个月酒楼所需之物送去时,三辆马车中,有两辆出了事……其中一辆是行至河边时,拉车的马匹不知为何受了惊,车翻了,东西都落进河中去了……另一辆是行至偏僻处,说是车辕坏了,停车修理时,一个不提防,车上的物什便被一伙乞丐哄抢了。”
“乞丐?那负责押送之竟然没去追?”佟皇后连忙追问。
“当时天色昏暗,且正值出城之时,行如织,据押车的小太监说,只一会儿,那些乞丐就抱着东西一哄而散了,不知所踪了。”青雀红着眼圈说道。“幸而还有一车平安送达,店中的仙汤还可勉强供应几
。”
佟皇后听着这话,不合理之处太多,一时怒极反笑。
无论是货物意外倾倒进河里了,还是被乞丐抢走了,无非就是货物无从追索了。
而这车上的东西真正去了哪里,只有押车的自己知道了。
平里运送贡品,或是粮
有失者,都会受到严惩。但往往货物所带来的利益过大,押车之
便也愿意铤而走险。
若是出了一次意外也就罢了,接连两次意外,定然是有为图重利,而
为制造了意外。
惩罚押车之自然势在必行,但车上所载的仙汤原料,都是淑岚辛辛苦苦制成的,哪能如寻常之物一般容许有失?
佟皇后十分忧虑地望向淑岚,本想安慰两句什么,却见淑岚面上不但没有失望、震惊之色,反而一副气定闲,早知会如此的模样。
“你……可好?”佟皇后知道那酒楼是她多来的心血,如今被
用这样下作的手段抢走调料,生怕淑岚是在这样大的打击下被刺激得不正常了,不放心地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淑岚却对着佟皇后灿然一笑:“我没事,只是这出事的两条线上的,都得严查。”
“出事的那两辆马车所涉及的一等,如今已缉拿关押,等候娘娘发落。”青雀连忙开
道。
佟皇后点了点:“还须好好审审这些吃里扒外的东西,看看他们是和谁在宫外勾结,竟敢用官中的东西去谋私利!”
说完,她又望向淑岚道:“还好还有一辆马车无事,还算不全折进去。只是你为何当时便分了三车运送?是早就料想到这些才们会手脚不老实?”
寻常运送货物,为了方便管理,都是同一品类装在同一车中。淑岚特意叮嘱分了三车运送,虽然怪,倒也因此得以挽回部分损失。
“内务府那时当值管运送的太监有三,若合流为一队押送,难免彼此之间推诿责任。因此,我便叫三
分别押送,在不同的时辰,走不同的路线,如此便可看出,真正被外
买通的
是谁。”
淑岚解释得,便呷了
茶继续说道:“自然,这一路无事的马车并不代表就清清白白,可以信任,也许只是管事的太监畏惧责罚,不敢行冒险之举罢了。但如果这次严惩另外两队,想必能起杀
儆猴的作用,警醒他要看着前车之鉴。”
佟皇后缓缓地点点:“如此甚好。”说罢,便转
对盼夏道:“你去吩咐慎刑司,将这两队胆敢吃里扒外,勾连外
的太监重责八十杖,叫内务府其他太监观刑,叫他们好好记着教训。”
“是,婢这就去传话。”盼夏说道,“只是可惜了德嫔娘娘这些
的工夫,竟然东西就这样丢了。”
“丢?”淑岚摇笑了笑,“丢是不会丢的,这些东西,自然会出现在它们该出现的地方。”
“你……这是什么意思?”佟皇后一脸困惑。
“不出三,这些‘丢失’的调料便会出现在大小黑市,出现在京城大小酒楼的厨房里。”淑岚微笑,举起三个手指晃了晃,“想来要不了几天,京城所有大小酒楼都会打出牌子,说自己店中也有‘仙汤’。”
佟皇后听闻此言,不由得睁大了眼。
若真如此,淑岚这些的筹谋不就化为乌有了吗?密不外传的仙汤也被旁
学去,这酒楼可怎么办呢?
事到如今还能笑得出来,莫非是真的傻了不成?
郭络罗三官保这几的心
,可谓是七上八下,惴惴不安。
忧虑之处,便是那自己使钱打通关系的两
被打了个半死,惨叫声回旋不绝,接着便被丢去服苦役。一路拖行的哀嚎让他经过时膝盖都有些发颤,心中也是发虚。
但对方受了刑,倒也没有招认出自己来。并非他们仗义,而是因为自己早有远见,此番隐了姓名,转了几层关系后才找上了他们。幸好如今中间已被自己安排着连夜出了城,如此一来,自己便安全了。
但如此一来,内务府上下恐怕要被整肃一番,以正法纪,自己以后便不这么好钻空子了。
不过还好,他的计划已得偿所愿地顺利推行了。
他算定,自从那调料被劫走后,那秘酒楼的做仙汤的原料停供,而德嫔做新的又要时,这个关
必然会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