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自诩胆大包天,是组织里最残的
,被拐过来时那些不听话的
孩子,到了他的手上,基本都会温顺下来,任
摆布。
都说鬼怕恶,说不定厉鬼也会怕这壮汉,不再
他们玩那什么游戏。
底下的村民都在暗暗祈祷。
“啊——!!!”
一阵骇的惨嚎响起,率先出
的壮汉悬在空中,被不知名的力量从下往上一点一点碾成了
泥。
这整个过程中,他一直清醒着,看着自己的身体慢慢变成了一滩烂泥,想晕也晕不过去。直到碾到了脖子,厉鬼才大发慈悲停了下来,给他留了个脑袋。
原来李甲就是这样死的!
看着眼前这残忍的一幕,所有的牙齿都开始咯吱打颤,身体一点一点往后挪去。
“我刚刚都说了呀,一家我只杀一个,大家都要按规矩来,怎么可以不遵守规则呢?”
周语真声音温柔无奈,竟还有一丝娇羞,“我可是很守规矩的,这死了的汉子就算一个,他家今天我就不动啦!”
说着,周语真眼波流转,笑盈盈地望向祠堂里的们。
“大家都选好了吗?”
厉鬼状似苦恼拍了拍脑袋,笑道:
“如果你们都不肯选,那就只能我来挑咯!”
偌大的祠堂里聚集了一百多号,此刻却像是一个
也没有,整个空间一片死寂,只能听见厉鬼银铃般的笑声,和牙齿打颤的“咯咯”声。
此刻,沉默的氛围被一个颤抖着的声音打。
一个男蓦地跪在自己母亲面前,重重地磕了几个响
,边磕边哭,潸然泪下:
“娘啊,儿子还年轻,儿子真的不想死啊!”
他也不明说他想什么,只是一个劲儿地对着母亲磕
。
他的母亲已经有了七十多岁了,手哆哆嗦嗦地放在儿子的上,老泪纵横,
“娘老了,年纪大了,活不了几年了,你好好儿的,就行!”
偏远山区里男子是家里的壮劳力,本来的地位就差一些,从二十年前,村里
生不出孩子开始,更是低了一等。
等村子开始集体买媳儿之后,
对他们来说,基本上就是一个消耗品,只要有钱,只要肯拐,完全是唾手可得。
在这样的氛围影响下,所有都重男轻
,对
缺乏最基本的尊重,生了儿子就开心庆祝家里有后,生了
儿就是不值钱的丫
片子。
不光男这样想,就连
自身也是这样认为。
李家村落后的观念,再加上毫无道理的母,这位母亲即使因为儿子的请求心中难过,也还是愿意主动赴死。
“咔嚓——”
一声脆响,男的脑袋被硬生生拧了一百八十度,面孔转到了身后,瞬间断了气。
他的嘴大张着,鼓睛
眼,泪水挂在脸上,一脸的不可置信。
母亲哀嚎一声,扑过去将儿子抱在怀里。
“你,你不是说让我们自己选的吗?怎么你直接动手杀了?!”
周语真也没管这句话是哪边传来的,她摸了摸额角,佯装苦恼叹了气,“他们话也太多了,吵得我脑袋疼,我就先帮他们选了。”
“你们呢?选得怎么样了?”厉鬼饶有兴致地望着众,问道。
明明知道这厉鬼多半只是借机杀,但众
仍然是敢怒不敢言,纷纷围在了一起,小声商量了起来,细微的声响中,还能听到
群里传来的微小的哭声。
“你们还没选好吗?”
周语真似是不耐烦了,抬手轻轻一挥,群中四五个脑袋霎时滚了下来,周围传来了一阵压抑的哭嚎。
“你们也太慢了,这几家我就帮忙选了吧,举手之劳而已,不用感谢我哟!”
厉鬼“咯咯咯”地笑着,清脆的笑声回在整个祠堂。
“你!你这狗娘养的贱!你就是想杀了我们所有
!你!!”
一个村民受不了这样的折磨,提着刀挥了过来,谁知还没来到厉鬼身边,他和他家的脑袋全都滚到了地上,血流了一地。
“我都说很讨厌别不遵守规则了,怎么还有
这么做呢?”
周语真背着手,凌空将所有的
都看了一遍,她享受地眯了眯眼,说道:
“有这么多错误的例子在前面,大家都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话音刚落,就在大多数还在天
战,拿不定主意的时候,角落里一个村民恶狠狠地挥刀砍下了妻子的
。
妻子的脑袋咕噜咕噜滚了几圈,血了身边的
一脸。她眼睛睁得大大的,似是完全没有想到丈夫会对自己出手,眼角迸裂,两行血泪慢慢滑落了下来。
对于村民来说,妻子不过是买回来传宗接代的东西而已。
纵然她很乖顺,来了村子之后主动帮忙做生意,还调/教那些新来的,平时他是愿意给她几分面子。
不过那又怎么样?东西就是东西,损坏了还可以再买一个回来,自己的命就一条,没了那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