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鹿仁佳留校,所以她目前还在学校上课,但班上的同学已经少了大半,剩下的有几个跟她一样,是选择留校的,但这些和鹿仁佳不同。
鹿仁佳是得过且过,先从辅导员做起,再做助教,最后再上讲台。
那些则积极奔走,以学生身份参与进了学生会管理,并且很快占据高位,他们的目光基本是奔着团委去的,用系主任的话来说,官心重,不踏实。
作为老师,他还是更喜欢鹿仁佳这样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往上走的学生。
喜欢具体表现在,给了过多的专业书给鹿仁佳钻研,甚至还会拿一些国际上的经济形式,以及经济形态一起讨论分析。
学经济的嗅觉都不差。
改革开放的春风已经快变成狂风了。
听着南方那边发生的土地之争,鹿仁佳寻思着她也就是没钱,但凡有钱,她都想去囤点儿地了。
沐戈壁悠哉哉的看书,最近他手里没活儿,刚进部里,领导先分配他去资料室看陈年资料去了,似乎要他提前熟悉一下部里的常工作,省的到了真忙起来的时候手忙脚
的。
所以显得他特别的闲。
而鹿仁佳就不同了,辅导员的工作很繁重,不仅要配合团委抓思想,抓政治,还要帮助班长做班级建设,负责从学生们挑选出学习骨,还要培养他们,激励他们,还有
常的学生管理,做完这些还不算完,还要负责同学们的心理健康,也就是说,还得做知心大姐,时不时的给予安慰与鼓励。
“我感觉这不是辅导员,这是政委啊!”
鹿仁佳了一礼拜,整个
都萎靡了,趴在床上不想动。
她是真累。
不是身体上的累,而是心理上的累。
沐戈壁给她揉肩膀,安抚道:“大哥那边目前形式还好,要不趁放假咱们过去看看他们?顺带着你跟那边政委也学习学习?说不定你将辅导员这份工作当政委一样做,会有不一样的效果呢?”
“还是算了,大嫂身体刚好,才归队不久,咱们再过去不是给他们添么?”
王敏在家休养了三个月才回了部队,这一次依旧没有带小勺,因为那边依旧不稳当,回想书里的小规模战斗持续的年月,总觉得要是按照王敏的想法,搞不好小勺都上中学了,还没能带去呢。
“那也行。”
沐戈壁见她不同意,便耸耸肩略过这个话题:“你们班的学生怎么样?可还服管理?”
随着新生学,再一次的在年纪上有了巨大差距。
鹿仁佳他们这一届,不少是已婚生子的,甚至有些
孩子都读小学了,最大的三十多,最小的刚毕业,到了第二届,年纪大的就明显少了,多数都是应届毕业生,到了第三届,已婚的只有寥寥数
,其它的全是未满二十的学生。
鹿仁佳接手的班级就全是应届新生。
年纪小也就以为着年少气盛,这才开学没多久呢,班里就闹了好几件事,搞的鹿仁佳很是焦烂额。
按理说,这几届的学生都该是卷王之王,为了能分配个好工作,该没没夜的学习才是,可她才接受辅导员工作不到半年,就发现班上居然出现了一个三角恋。
这可把鹿仁佳给气坏了。
这几年心浮躁,大学里才子佳
,诗会文会搞的风生水起,她也能理解,但这绝不是他们
搞男
关系的理由。
吐槽一番后,鹿仁佳忍不住的恨声道:“那不是自由恋,那就是
搞男
关系。”
第44章 和
鹿仁佳被学生们搞的绪很
躁。
明明她们那一届学生一个个的都踏实本分, 就算有一些心思不纯的,在同学们都在卷生卷死的况下,也不得不压下心底那点儿小九九, 努力读书,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 就被同学们给落下了。
所以有时候听说某某认识的, 抛夫弃子考上大学, 被丈夫带着孩子堵在大学门
啦, 又听说谁谁谁隐瞒下乡时期的婚史,谈了个
朋友,都准备结婚了, 乡下的妻子找上门来之类的话时, 鹿仁佳都觉得太夸张了。
寻思着心哪有那么坏。
可事实证明,心可比她以为的坏多了。
宁省大学早两届的时候, 曾经排查过学生们的婚史况,一旦发现隐瞒婚史, 会记大过。
而记了大过的学生,基本与好单位无缘分,就算毕业了,也只能发回原籍, 搞个小厂子当副厂长,唯独从这一届开始, 没有排查。
毕竟学生们年纪都不大, 一看就是应届毕业生,甚至连知青都没几个, 应该是不会结婚的。
也确实没有原配找上门的事。
但架不住学生自己作死。
鹿仁佳为了这三角恋的事, 搞的那叫一个焦烂额, 她向来奉行能靠拳
解决的事,就用拳
解决,尤其在看见那个男生的时候,她拳
都硬了,因为那男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而那两个生则哭哭啼啼的,都挺委屈。
最后鹿仁佳实在没办法了,恨声道:“你们到底看上他什么了?论长相,十分一般,不如我丈夫十分之一英俊,论能力,专业在班上都排不上前三,论力气,我能把他当小崽子从楼上扔下去,所以你们看上他什么了?”
这段话一出,俩生诧异的瞪大双眼,似乎没想过鹿仁佳会这般说。
鹿仁佳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你们就是被蒙蔽了双眼!”
而男生这会儿也不事不关己了,他觉得自己被侮辱了!
“鹿老师,我承认我有错,但这不是你贬低我的理由。”男生还是挺刚的,要是说话声音不打颤就更好了。
鹿仁佳茫然:“我什么时候贬低你了?我只是在说实话。”
“你专业班上排前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