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他似在刻意蛊惑,楚言枝还是探身在他脸上碰了碰,半身倾在他怀里,揉了揉他后脑与后颈,顺毛般哄道:“下回少吃点。”
狼能感觉到,殿下对他这点疼宠真的与对小狗无异。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殿下只会对小狗毫无防备。
狼又侧
亲她的脸,倚在她肩膀上抬起润亮的眸
地道:“不是肚子胀。”
他再拉拉她那只手,却觉得羞得无以复加了,没法儿再继续下去,便把脸抵在她颈窝闷闷地喘粗气。
楚言枝被他这么一烘,上身泛起热,立刻想到那天晚上的事,推推他:“控着点,你是风箱吗?”
别又把外间的宫婢吵醒了。
狼扣着她的手犹豫着不动了,转而在她耳边央求:“殿下,往下面摸摸,往下面摸摸。”
楚言枝按了按他的腹部上的肌:“这?”
狼更难耐地搂着她,不由自主剥开了她圆肩上的寝衣,微凉的唇触上去,忍不住要启齿衔咬着,以此来缓解自己无处抒发的渴求。察觉到殿下竟也没立刻把他推开,甚至在轻轻地颤动着,落在他耳边的呼吸也变得轻而抖了,狼
把身子往上直了直,诱着她:“再往下。”
楚言枝感觉小隶浑身都烫,唯有唇温凉,被他这样抱着,有一种怪的舒服,好像
要化成一滩水,无法自主地决定自己保持什么形状、流到那里去,只能任他将她如何摆弄。
纵使身体意愿很高,楚言枝内心排斥这种感受,落在他腹上的手挣了挣,抵上他的肩膀,皱眉问:“你到底怎么了?”
她的身体重心几乎已经完全倚到了他的怀里,一时没法靠自己的力量撑回床上。她想按着他的肩膀把自己移回去,小隶却仍搂扣着她不肯松手。
他竟还露出了有些委屈的,不敢坐到她的床沿上,便想把她抱下来,只是顾忌外间的宫婢,还不敢如此放肆。
他抚摸着她的肩膀与背部,带着揉弄的意味,于她耳边道:“胀得发痛……殿下,
难受。”
楚言枝便是再迟钝,也明白他说的绝非是肚子胀痛那般简单了。
“你半夜找我,就为说这个?”楚言枝想到他这般行径,脸色涨红,瞪着他,“你出去!”
可她还陷在他怀里,再严词厉色,也毫无威慑。
“不想瞒着殿下,
是因为好喜欢殿下,每时每刻都想着殿下……才这样。”
“你的意思是要怪我吗?”楚言枝羞恼得想挣开他,支着他的肩膀把自己往床榻上挪,几次失败后,不得不道,“……把我抱回去!”
被殿下如此厌恶地赶走,狼心里不好受,可也明白殿下有这般反应很正常。殿下不是男孩儿,哪里会知道这些苦恼。
他搂着她,让她坐回去,却没立刻松开,低低地问:“殿下就这么讨厌?
也不想让自己有这种欲望……可有就是有了,就是太喜欢殿下了……”
他似乎伤心极了,眼泪往她肩上砸。
楚言枝仍要推他,却又受不得他这样,咬咬唇道:“你怎样是你的事,我没招惹你。你别喜欢我了。”
狼心凉了几分,慢慢松开了她,与她隔着几息距离对视。殿下眸色清明,含着警惕与不耐烦。他沉默半晌,不甘地反问:“殿下没一点喜欢
?殿下明明喜欢
亲你,喜欢
抱你,也愿意亲
,
不信殿下一点也不喜欢。”
“……我分得清楚!你分得清吗?亲就亲了,抱就抱了,其他逾矩的事不能做。”
“难道亲和抱就不是逾矩的事吗?不是逾矩,那为什么殿下同那样的时候,要避着别
?”狼
捧住她的侧颈与脸颊,“殿下也会颤抖,也会觉得舒服,殿下和
是一样的,只不过
是男孩儿,殿下是
孩儿,
有了欲难忍,殿下有了欲却能一直假装没有。”
向来对她说一不二的小隶第一次这么反驳她,楚言枝气得要斥责,手脚都发起冷来,狼
却在她开
的一瞬捂住了她的唇:“殿下小声些,旁
会听见。”
他的手大,一盖就盖住了她大半张脸,楚言枝呼吸都有些促了,脸被他手掌指际的茧磨得发疼。她怒瞪着他,在他手背上抓了两把,但到底没发出多大声音来。
狼并不怕这点微不足道的疼,他
仍有些可怜,睫毛也黏着方才伏她肩颈上时溢出的湿泽。他起身将膝盖抵来,改作垂眸看着她,那点可怜劲儿也随着他身躯的笼罩而来变为了伤心过后的冷
:“殿下,您果然不舍得真的叫
把
轰走。”
他依旧捂着她的唇,跪坐在她面前,伸臂搂抱住了她的腰际。
太放肆了!楚言枝不知道为什么白天,甚至是前一刻还那么乖觉的小隶,此刻就这么不听话了。她彻底压下心底的不忍,在他掌心狠狠咬了一
。
少年仍维持着这个姿势,眉也没蹙一下,只是用脸轻轻蹭着她的脸与额
,显着无限的亲昵与依赖,好像完全不知道疼似的。
“殿下,欲没有错。在这里殿下舍不得骂,也舍不得打
,
带殿下走。”狼
把她抱起,怕她受冷,连带着床上薄衾将她裹紧,拂帐往外走。
从前也不比她高多少的小隶,如今站起就比架子床要高了,她被他裹抱着,腿悬在他两臂之外,却怎么都挣不开。
他掌心流的血都溢到了楚言枝齿间,她再想喊出声,声音也都化作了闷闷的呜咽。
他一个跃起,眼看要撞上窗子,楚言枝紧紧闭上眼,接着凉风朝她脸上刮来,再睁眼时,就见圆月当空,零落星子坠目。
狼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屋子,落了栓,将她放坐到自己的床上。
楚言枝彻底害怕了,不知道他要什么,眼泪糊湿了他的手背。
狼松了手,垂眸立在她面前,拿
净帕子帮她把脸上的血与泪都擦
净:“在这里殿下想怎么骂
就怎么骂,想怎么打
就怎么打。不会有
发现,殿下可以少些顾忌。”
楚言枝气得拂开他的手,一边用被子把自己紧紧裹住,一边色厉内荏地瞪他,刚刚在兰心阁还压抑着的声音放大了不少:“你明天就滚,我再也不要你了!”
狼沉默着,改用那张帕子擦自己手上的血。血一直流,擦不净。
“如果不是念在从前的分,我甚至可以让
杀了你,你知道吗?杀了你!”
狼终于启
了,只是声音沉沉的,与从前满目欢喜地望着她说话时的样子不同:“
的命本就是殿下的,如果
死了殿下能欢心,死便死了。反正
这一辈子,从离开北地被像条小狗一样锁进笼子里的时候,就不配活着了。殿下把
埋到北地去吧。”
他抬眼看她,眼也暗暗沉沉:“但死了殿下真的能开心吗?”
楚言枝吸
气,嗓音有些发颤:“你中午怎么和我说的?你说你要永远让我开开心的,要做我最听话的小狼,为什么现在就来忤逆我?”
他总这样,白天的时候装乖,夜里就来忤逆。之前只是索抱便罢了,今夜是要做什么?先是要她摸,又把她抱到他的床上。
狼鼻息也微颤,脸上的那丝冷
又变为了可怜:“这便是忤逆殿下吗?
只是要把实话告诉殿下,要殿下知道
的欲。殿下说的,不准许
有瞒着你的事。”
原来他在话里早下了套……楚言枝仰视着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小隶,窗外月光似一柄柄寒刃,刀刀剐在他的身上,把他挺拔英气的身躯剐得落寞颓然。可这月光似乎也把他一直以来掩藏于
衣兽皮之下的本
层层刮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