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迦勒又抢了回去,「你们不是刚刚还好好的?」
我突然哭了起来,抱怨道:「主拿他的眼做成项鍊,呜……笨蛋!嗝!你来做什么?你也是讨厌鬼!」
「……你的主要我拖住你。」米迦勒平淡地说道:「不然他要找路西法麻烦。」
「什么!」我听了赶紧伸手打算抢酒瓶,但米迦勒把酒瓶拿得又高又远,我一个脚步不稳就趴到他身上了。
「唷!抓姦现场。」主吹着
哨。
我顾不上什么酒瓶,拔腿就跑,但米迦勒又伸腿绊了我一下,我差点与地面亲密接触时,一个怀抱接住我。
「你胆子很大嘛。」主从背后搂着我,低沉的嗓音有些沙哑,「喝了多少酒?」
「一杯。」我开始胡说八道,不如说我的嘴脱离大脑控制。
「一杯呀——?」主手压着我的额
,强迫我的
微微后仰,我的背就贴在主
胸膛上,「坦白从宽。」
「唔……三杯。」我改了下数量,但也是胡说八道的,米迦勒手上是我开的第二瓶。
「……说谎从严。」主松开压着我额
的手,但没有放开抱着我的手。
「嗯……不要嘛……」我蹭着主,此时的我肯定没有多少脑细胞是活的。
「别西卜大,你为什么喜欢
类?」米迦勒眨着眼睛,他似乎无法理解,「明明丑陋不堪……」
「只要不是圣或虔诚的信徒,在你眼里都是丑陋不堪吧?」主
抱着我,淡淡地说道。
「不,类比恶魔更加卑劣。」米迦勒看了我一眼又移开视线,「恶魔坏到极致,
类还会偽装成正
君子。」
「类的身上有你我都没有的东西。」主
的声音轻轻的,「那是你我永远不可能成为的样子。不觉得很有趣吗?」
「嗯……主……」我蹭着主
,成功把主
的注意力放到我身上。
「怎么?」
「想被您……」我在主
怀里扭着,跟主
相贴着,又许久没做,主
的在耳边讲话的声音及气息也让我身子酥麻,酒醉之下便
不择言了。
「……我先走一步。」米迦勒拔腿就想溜。
主挥挥手,「不送!诞辰快乐,祝与路西法『长长久久』。」
我每次都觉得主在诅咒他们分开。
「别发了,你有没有吃饭?」主
让我站好,看了我许久。
我摇了之后,主
又在我耳边说道:「放心,你明天会下不了床。」
主说完拍了我的
。
「唔……可是明天大学有课……」我缩了脖子,主似乎压着怒火,就算不是苍蝇,晚上可能也好受不到哪去。
「那么你爬也得爬去。」主揉捏了我的颈子。
「恶魔……」我哀鸣着。
主拉着我去拿食物,并强烈要求我吃下去,我也确实饿了,只是更想睡,咬着食物时双眼都快闭上了。
「别西卜,手给我看,不看拉倒。」拉斐尔站在我们的桌子旁,脸色不是很好,拉斐尔虽然温柔但只要他治疗病时脸色都很臭,他觉得病
都是白痴不听医嘱。
「你看几百次了,庸医。」主十分失礼地说道。
「别西卜,手直接砍了一劳永逸,需要吗?」拉斐尔微微一笑。
「噢!不、不!我替主向您道歉,拉斐尔大
。」我摇摇晃晃地站起,对着拉斐尔鞠躬。
「不需要,还有你再喝就酒中毒了。」拉斐尔毫不留
地拒绝我,顺便把我往更
的地狱推,主
的眼快要能杀
了。
「治不好的,这么在意做什么?」主无所谓地说道。
我讶异地看向主,他不是说会治好吗?
拉斐尔直接将主的烧伤的右手扯去看,「替乌列道歉,别动!」
拉斐尔在主想把手抽回去时打了主
的手。
「拉斐尔,打伤患是不对的。」主微微皱眉,「不需要,这句还给你。」
「你哪里有伤患的样子?有的话,我道歉,对不起。」拉斐尔毫无诚意,翻看主的手。
「那个……不是只是疤吗?」我小声地问道。
「噢!当然不是,圣剑的伤疤会时不时有火烧般的疼痛。」拉斐尔看了一会儿施展了魔法,但似乎不见起色而叹了气。
「……主,您骗我。」我垂下
,鼻子微微发痠。
「反正别西卜皮粗厚,不用
费眼泪了,三五百年应该还是会好。」拉斐尔淡淡地说道:「不然你让别西卜把伤转给你,也许
类好治一点。」
「庸医,闭嘴!不需要。」主瞪了拉斐尔一眼。
三五百年等于主要受苦三五百年,这太折磨
了,我抓到关键字,好地问道:「我可以代替主
承受痛苦的意思?」
「契约者跟恶魔本来就有强烈的连结,再以我的能力要把伤转移也不是什么难事。」拉斐尔放下主的手,微微一笑,「不过你得徵求『你的主
』的同意,不然你就算把他打晕要我做,我也不
。」
主看我看向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想都别想。拉斐尔,你再多嘴,我拔掉你的鸟毛。」
「我听了上百遍了。」拉斐尔又对我说道:「你还是让他痛吧,他有你陪着,就没这么痛了。」
「……」我总觉得拉斐尔把我当成白痴哄。
拉斐尔说完便离开了。
主又催促了我赶快吃东西别发呆,接着又说道:「拉斐尔没骗你,你在身边就没这么痛,所以无所谓,我看起来会亏待自己?」
「……」我觉得我的主也把我当白痴哄。
主似乎注意到我哀怨的视线,伸手揉
了我的
发,「快吃,真没骗你。」
看来主铁了心要糊弄过去,我只好继续吃东西,只是气氛一直有些尷尬。
中间又有别的恶魔向主搭话,但不太有名气的,主
都表现得兴趣缺缺,比较有名气的主
才会搭理,毕竟大部分是朋友,主
的
际手腕很好的。
利维坦也再次走到我面前,她的型是优雅高贵的
,皮肤上有着斑驳的鳞片也不失美感。她再次带着审视的眼光上下打量我,我感到十分不自在,但她很快说道:「噢,别紧张,我无意为难你。我只是好,为什么你不会怕别西卜。」
「主什么样子都是我的主
,为什么要害怕?唔……但是突然看到还是挺可怕的……我怕虫。」我心虚地咬着麵包。
利维坦哈哈地笑了两声,「我以为别西卜终于看开了,换了个新的,结果还是同一个。我也以为你会像每一个类一样背叛别西卜。」
「……为什么好像主不该得到幸福似的?」我有些懊恼,好像主
被背叛才是常态。
「恶魔是被一切美好背弃的存在,之前无数的类证明了这点。」利维坦微微一笑。
「我会好好疼主
的!」
「哦?那我可要拭目以待。」利维坦曖昧地看着我与主。
主捏了我的脸,「闭上你的嘴。」
「唔呃呃呃……痛……」
「别西卜,你可别把这么『疼』你的
类气跑了。」利维坦掩嘴笑着,又扭腰摆
的离开了。
「为了奖赏你如此『疼』我,我今晚会好好『疼
』你的。」主
咬牙切齿地说道,手也狠心地捏着我的脸颊。
「唔……您要是捏坏了,隶怎么用嘴服务您?」
「我没看过这样会坏的,而且你还有下面的嘴。快吃,差不多就回去了。」主松开手,在一旁看我吃饭了。
待我吃饱,我感到有些昏昏欲睡,也许酒起了不少效用。
「别睡。」主走到我面前,轻拍了我的脸。
「嗯……主抱。」我搂住站在眼前的主
的腰,轻轻蹭着,眼皮沉得不想睁开。
「我变回苍蝇抱你回去?」主轻抚着我的
。
「唔……好。您跟我说了,我就不害怕了。」我依然没张开眼,享受着主抚摸我的轻柔。
「那随便你。」主将我抱起。
我睁开眼,主说变就变。
巨大的苍蝇仍然骇,但主
未曾变过,主
还是疼
我的那个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