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用以魅惑心的红眼睛反
着走廊的黄光就像饱含了魔力,分分鐘都像是要将安辉的灵魂吸出来一般,安辉有些茫茫然,像是失了智竟一点也移不开眼,他慢慢张开嘴,就要说出答应的话语。
突然之间魅伸出了手,轻轻挡住了安辉的双眼:
「这可不行,得要安辉真心愿意才行。都怪我,因为太希望安辉能答应要来我的房里作客了,不小心对你作弊了。」,他语带歉意,安辉看不见他的脸,只觉得方才失去的智现在才渐渐回来:
「亲的,你要记住。魅就是这样的妖怪,喜欢惑
心,喜欢说谎话。请不要相信我的话,也不要经常直视我的眼睛,妖怪都是很
诈的。」,他那佣慵懒懒的声音仍是像带着笑一般悦耳的在安辉耳边响起,安辉此刻却很想知道,说着这番话的魅是什么样的表
?
是真的还是那般从从容容的笑着吗?
还是,其实有些寂寞?
魅替安辉把他那些东西拿进了号房里,他已是面色如常,应该说安辉也不知道他是否曾经动摇。
「房间很吧?」,魅将安辉那些东西放在房间一隅:
「比起你那有鼠害的房间。」
安辉不得不承认,这间房间的确是气派又乾净。
天花板上是一片彩绘玻璃,穿透进来的阳光在地面上折出斑斕漂亮的色彩,房里的三角窗看出去便是美
美奐的庭园,房里应有尽有,一样也不缺。
「汝此房为此宅之宝位,风水最佳,灵气最甚。吾等妖物不此位,尔为
类甚是合适。」,魑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站在安辉房理论风水,说的
是道。
「都跟一帮妖物住一起了,还管什么风水?」,魅却是有些嗤之以鼻。
「远从几千年前,汝便满嘴谎言庸俗不堪,吾还必须不断与尔同被提起、并称,着实令难堪。」,魑有些不满意魅的态度,于是难得的收起了总是温和的脸色。
魅漠不在乎的耸了耸肩:
「被类吹牛角的声音给吓跑的妖怪与我并称才是让我蒙羞。」
魑愣了愣,又准备回嘴,安辉见状变马上说:
「别吵架,为什么在家新房间里吵架啊?有够晦气!」,他有些不悦:
「要吵出去吵。」
「吾等并未吵架。」,魑坚定的看着安辉说着:
「别赶我们。」
一旁的魅也随即点了点:
「我们俩,一辈子都绑在一起。只不过是有些相看两厌。」,他搭着魑的肩:
「不过我们感可是很好的。就像夫妻一样。」
「如同魍魎也是这般。」,魑补充着说:
「吾等四如胶似漆几千年,偶尔难免忍无可忍,但又莫可奈何。」
说的也是,安辉也稍能理解。跟一个待在一起三四年就很可能恨他一辈子了,更何况还是上千年?
「安辉!」,突然楼下魍的声音传了上来。
安辉走到窗边往下看,只见他就站在窗下,眼的往楼上看:
「嘛?」,安辉从窗里探出
,朝着他喊。
「快下来!老子我带你参观我们的公共区域!」
魑站在安辉身后听着魍的叫唤轻轻地笑了笑,温和又有些感叹的说:
「吾等都是无聊了太久,如今有新安辉加
,吾等才终于又像是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