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我们给他的房间丢一个燃烧瓶?”埃尔伯又提出用火攻的办法,想像着胡老被火烧火燎的狼狈样,他就笑的有些难以自製。
“这事就算过去了,那天报警前我给马东打了招呼,后来老在派出所里被揍的够呛。”李克梅也否决了火攻这个主意,他觉得这样很可能会把胡老
一劳永逸的解决掉。马东是鶯歌市宝塔区刑侦大队的队长,平
里与李克梅和埃尔伯的关係很是密切,一直都是称兄道弟的。
鶯歌最近堵车堵的是越来越厉害,车才开到天府路,就怎么也走不动了,为了消磨时间,李克梅在手机上打开一首歌,然后就扯着嗓子跟着唱起来。
虽然时隔多年,但我对你依旧无法忘怀
啊,那份是如此的美妙
我却从未珍惜
啊,那份是如此的自由洒脱
我却让它轻易的溜走
“你怎么也开始唱‘狮子狗’的歌了。”埃尔伯打断李克梅的哼唱。
“林芳觉得这首歌很好听,说来怪,我原来也一直受不了‘狮子狗’那公鸭嗓子,可现在好像也慢慢习惯了。”李克梅解释道。
埃尔伯,“那你和‘狮子狗’最近的战绩怎么样?”
李克梅,“互有胜负。”
埃尔伯所指的‘狮子狗’即着名影视歌三栖巨星唐庸“唐天王”,李克梅所哼唱的这首歌叫“甜蜜的”,它正是唐庸最为出名的歌曲。李克梅最近一直在网上和唐庸下围棋,俩
棋艺都不高,但旗鼓相当,常常杀的是难解难分,时间久了就颇有惺惺相惜之意。根据安排,唐庸的世界巡回演唱会鶯歌站将在耶诞节当天举行,到时候林芳会飞到鶯歌,和李克梅一起去听这场演唱会,而这也将是他们在网上确定恋
关係后的第一次见面,对于那一天,李克梅充满了期待。
当李克梅还是个小学生的时候,唐庸已经是红的发紫的“天皇巨星”,从一个无知晓的外卖小子到超级巨星,虽然一晃二十年过去了,但唐庸英俊的面庞和迷
的微笑所散发的魅力却依旧无
能敌,他所到之处,当地
倾巢而出,而政要巨贾也都争相献媚屈膝,抢着拍照,并索要签名,而从那一张张喜极而泣的表
来看,似乎只有获得天王的签名和合影,他们的
生才能真正算得上圆满和成功。
命运的荒谬和悬殊有时候真是一言难尽。
在我们这个蓝色星球上,有被万般宠
,也有
一生来就被
嫌弃;有
住着亭台楼阁,整
里华衣美食,也有
蓬
垢面饿着肚子流落在街
;有
几乎拥有一切,却还在不停的哀叹“我需要被
”,可也有
因为马上要支付贷款、房租、水电费而焦虑愁苦到无法
睡,因为缺医少药而不得不忍受病痛的折磨,此外,在每一天还有许许多多孤苦无依的
在悄无声息的离去。
可就在这个淡漠的时代,还是有很多感动会让我们热泪盈眶。看看唐庸的
丝吧,他们詮释了什么叫真正的热
,他们收集他的海报,购买他的唱片,一场不落的看他的电影,津津乐道着他获得的无数奖项和荣誉,由衷的讚美着他的勤奋和努力,每一天,他们都千方百计花样翻新的表达着自己对“天王”的热
,那
虔诚劲就好像歌颂和讚美“天王”已经成了他们生命存在的全部意义。
眾所周知,“天王”的演唱会就是这些丝朝圣膜拜的时刻,“天王”英俊的面庞和异的造型让他们陶醉沉迷,他们捶胸顿足,痛哭流涕,在天王目光所及之处,经常有
丝兴奋到休克昏厥,而在那短暂的意识弥留之际,他们还拖着长长沙哑的嗓音,囈语着,“我
你,我永远永远都
你。”
敢称呼唐庸为“狮子狗”或者“公鸭嗓子”,埃尔伯和李克梅可真算得上是胆大包天,要知道,倘若,倘若有敢在公开场合对唐庸稍稍有所质疑,好了,无论这个
是什么来
,他都已经算是闯下了弥天大祸。对于异见者无耻
暗的言论,天王的
丝们一向都是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他们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在网路上组织起一支百万大军,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异见者发起一场毁灭
的讨伐战争,不把异见者挫骨扬灰,他们绝不鸣金收兵。
“要不以后我们不要叫唐庸‘狮子狗’了,再怎么说他现在也算是我的朋友,而且有时候我觉得他很可怜。”李克梅很认真的说道。
“哼,朋友个。”埃尔伯很是轻蔑的把鼻子一哼。
李克梅无奈的摇摇,埃尔伯一贯就这德行,对待所谓巨星或者权威,他态度轻佻,从来都缺乏敬畏之心。
纷纷扬扬的雨夹雪依旧没有停歇的意思,发动汽车,李克梅和埃尔伯再次向前进发,最后,汽车在一座静静矗立的大厦前停了下来,从车内向外看去,大厦霓虹闪耀,瑰丽多姿,天上间夜总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