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怪了,这些建筑为什么要改造成这样,而且也没有看到丧尸,郑语的报,确定没有错吗?”提尔架着冲锋枪站在顾淮身旁,可环顾四周根本连丧尸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不管郑语的报有没有错,三区都不正常,这就已经是问题。”顾淮正蹲在一栋建筑的墙边,取出了收集分析器,先是对那看起来显得无比诡异的类植物进行生物扫描,随后又用提取器抽取了少量断裂
淌出来的
体并用分析器进行快速解析。
他们一进三区就发现,周围既没有丧尸也没有士兵看守,连摄像
监测都没有在运作,如果三区已经是无
区的状态,那郑语派出的无
机是为什么会失去讯号,那个秘密生化研究所又在哪里?
“分析出这怪的玩意儿是什么了吗?”提尔抬看将建筑外表完全覆盖的类植物,密密麻麻
织在一起的枝条,要是让有密集恐惧症的
看见,只怕当场就要吐了。
顾淮仔细查看分析器屏幕上显示出来的数据,在确认过最关键的几点后,得出了结论:“这是感染了丧尸病毒后变异的爬墙虎,生长蔓延的速度极快,并且会持续释放出微量的毒气。”
“之前不是说丧尸病毒只能感染和动物吗?”提尔没想到眼前这东西还真的曾经是植物,而现在感染了丧尸病毒不仅繁殖速度翻倍进还会释放毒气,幸好他们刚刚为求保险并没有把
盔摘下。
“丧尸都已经进化出智商型了,病毒自然也一直在进化。”顾淮说道,但凡是有生命的生物就必然会进化,病毒进化的速度只会比快而绝不会因为
的研究和抵抗就停止进化。
“所以倒退的只有类文明吗?”提尔一时有点唏嘘,“
类做了这么多的研究想要制造出完美基因和完美
类,到
来却因为过度膨胀的野心和欲望而把一切都毁掉,这是不是有点太讽刺了。”
“即使没有丧尸病毒这场灾难,也不代表类文明一直在进步。”顾淮收拾好东西站起身,试图确认他们现在的所在位置,“即使总体看起来是在进步,可实际上却未必。
类文明的所有进步都是建立在
坏环境的基础上,并且在一些科技技术的发展上从就像是一辆没有装刹车的跑车一样只能往前冲而不能停下,不断创造但也不断
坏和制造出难以解决的问题。亚盟国被建立起来以前,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国家,
本,是怎么把自己玩死还打算抱着大家一起死的,还记得吗?”
“核电站因为地震而导致核泄漏,并因为自身无法处理核废物而把核污染水倒太平洋那事?”提尔点点
,说道:“最后我记得好像因为火山
发和地震再发,所以没来得及倒
本岛就沉没了。”
“即使沉没,结果也一样不是吗,太平洋依旧受到了污染。”顾淮说道,“在以本岛沉没为开端的一系列自然灾害接连
发导致多个国家不复存在,
类也一度走向灭亡之后,lph、og和bet的
征出现,我们现在的时代是
征出现后再建立的新文明世界,世界各国文明重组,然而在世界秩序重新建立后,
类似乎也并没有吸取到任何教训,甚至为了让遭到打击的
类文明尽快恢复而更加重视科技发展,还逐步放宽对基因实验的限制。多国联合建造起的基因实验基地,你和芬里尔的诞生,还有我这种双腺体拥有者的诞生,都是
类想要超越大自然的野心体现。”
“新文明世界的重建也花了很长时间吧,我记得那段历史,在新文明世界真正重建成功以前,世界各地也一直不断发冲突和战争,只不过那段历史的记录比较模糊,很多事都是一笔带过。”提尔看着顾淮将三区的整体地图投
出来,一边确认他们的位置并找出郑语所给的坐标所在。
“历史都是由胜利者编写,但凡记录模糊就说明有很多事不想也不能被掌权者以外的知道。”顾淮将郑语给的坐标区域放大,然后说道:“这个地方,你在三区的时候有去过么?”
提尔仔细辨认了一下,想了想后说道:“我不太确定,三区现在被改造过,即使我之前去过,肯定也已经不是我去的时候那样子。而且,我有个不太好的猜测。”
顾淮说道:“你说。”
“我怀疑,并不是在三区内有秘密生化研究所,而是,三区整个区都已经被改造成生化研究区。”提尔虽然也不太确定真实况,但依照现在他们所看到的周遭环境来看,大量建筑被改造,残余部分被受到病毒感染的爬墙虎侵蚀,可丧尸却都不知道在哪里,“我假设三区是研究区,丧尸都被关了起来,那么在实验启动前,就不可能有丧尸出没。我们现在没见到丧尸,有可能是因为新一
的实验还未开启,但也有可能,是因为研究区发生了意外。”
至于到底是什么样的意外,在还未确定的况下,他也很难就眼前的
况做出更多的推测。
顾淮将地图收起,沉吟片刻,然后说道:“先过去,现在就算前面等着的是龙潭虎也只能去闯了。”
更重要的是,既然三区被整体改造,那么郑语发来的那份研究所构造图,虽然郑语是在确认过后才传给他,但恐怕也已经用处不大。
两回到停靠重型机车的地方,重新骑上机车前往坐标点。
郑语发送给他们的坐标,依照原来的三区地图,是一个公园。
而当他们抵达坐标所在后,却发现这个公园已经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一座已经在地面上建造起来的研究所,只是这个研究所有大半都已经被受到病毒感染的爬墙虎所覆盖。
顾淮跟提尔对视一眼,皆是沉默。
坐标没错,但除了坐标以外的报却未必。
“怎么办,那个研究所内部构造图,要相信吗?”提尔不确定地问道。
“研究所都在眼前了,看一眼记住一下,进去后如果跟构造图一样就依照最安全的路线走,但总归还是要随机应变。”顾淮下车开始整理装备,“只有我们两个,如果遇到大量智商型丧尸会很棘手,除了制式加特林机枪,我另外让郑语给我们准备了
氮手雷和凝固汽油弹,但是数量不多还是要谨慎使用。”
制式加特林机枪,是顾淮过去团队任务时会使用的转管机枪,使用7.2x5毫米北约弹弹链供弹,原型是m34型转机枪,最高
速为000发每分钟,一共六根枪管,虽然杀伤力很大,但仅仅是空枪重量就已经达到了十六公斤,因此不适合单兵作战使用。
提尔也下车开始整理自己的装备,他看了一眼正在将加特林机枪和弹链装进战术包的顾淮,说道:“但如果你带上加特林,你的装备负重会不利于你作战。”
“你是主战,我主要负责掩护和火力压制。而且,依照现在的况来看,我跟你总要有一个
带上能保证火力输出压制的机枪,你
发力和灵活
好,加上我才更换腺体不久,无法百分百保证战斗时身体各方面的稳定
,我会根据实际
况调整我的战斗模式,并尽可能地确保你的单兵作战能力不会因为装备而受到影响。”顾淮分析道,他很清楚自己现在不在战斗的巅峰状态,无法像过去那样有绝对把握自己没有大火力的输出武器也能在危及时刻及时杀出重围。
执行任务的时候,两的配合跟火力压制的时机都极为重要,两个
里面无论是谁在前面带
冲杀,另一个都必须做好掩护的任务,他必须确保,提尔的背后是他而绝不是被丧尸包围。
现在研究所里面况不明,他们不仅不清楚会遇到多少丧尸更不知道将会遇到的是不是进化过后的智商型丧尸,持续且大火力的机枪绝对是必要的武器装备。
“加特林只是不利于我单兵作战,就火力输出而言,加特林是必要武器。而且跟三十八公斤的m2重机枪比起来,加特林已经算是轻的了。我要是连这点负重都承受不了,也没必要继续做战士了。”顾淮整理好自己的所有装备,将背上的双刀改绑到大腿两侧,摘下盔后换上防毒面具,继而将战术包背上。
提尔心里清楚顾淮在面对极端到几乎不可能的任务时,反而会越发冷静地做出决定和判断,除去对顾淮身体上的担忧,他并没有任何可以质疑顾淮决定的理由,也并不认为顾淮的判断有误。
默默将装备都整理好,摘盔换防毒面具再把战术包背上,手里拿着m4卡宾枪,提尔走到顾淮身边,对他说道:“ hve got the rech nd the teeth of kllg mche. stnd next to , you wll never stnd lone. mst to leve, but the frst to go.”
——我是武装到牙齿的杀戮机器。
——与我比肩,你不会孤立无援。
——我必第一个冲锋,最后一个离去。
藏在防毒面具与面罩底下的唇角勾起,顾淮看着提尔,其实很想要摸摸他的脑袋再亲吻他的后颈腺体。
每次在即将一起执行死亡任务时,始终还是更习惯于用英文表达自己的提尔总是会对他说这几句话,既是对他的保证也是提尔对自己的要求。
尽管他从来没有一刻把提尔当成是杀机器,却从来都没有反驳过提尔,因为他知道这是提尔很珍惜他的表达,而且其实每一次当提尔跟他说这几句话时,他总是会不合时宜地在心里觉得即将要大开杀戒的最强战根本是世界上最可
的og。
“仔细想想,我好像一直都没有好好跟你表白过。现在再次听到你跟我说这几句话,让我觉得如果再不好好给你告白,确实会很遗憾。”顾淮眼里闪烁着笑意,他的声音比平里要更低沉上几分,在即将要面临死战以前,对着自己的og缓声念出了他很久以前在周冉的遗物中读到过的
诗,“ loved you frst, but fterwrds your love outsorg . for one s both nd both re one love. rch love knows nought of ‘the tht s not . both hve the strength nd both the length thereof. both of us, of the love whch mkes us one.”
——虽然我先你,但后来你的
却超越了我。
——因为真不分你我。
——丰盛的不分彼此。
——所以我们才有力量走向永恒。
——你和我,因为,成为一体。
这是诗
chrst rossett所写的《 loved you frst: but fterwrds your love》,提尔也看到过顾淮在手札上写这首
诗,可是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能听到顾淮对他念出这首充满
意的
诗,甚至,他一直以来都认为,他跟顾淮之间是不需要这种表白的。
明明马上就要进战斗状态却有些控制不住自己满心小鹿
撞的og眨了眨眼,猛地别开被防毒面具和战斗服面罩遮盖严实的脸庞,提尔在反复抿唇又想起顾淮其实也看不到他现在的表
后,又吐出了几
气才勉强平复下刚刚随着顾淮念出
诗而加速的心跳。又过了好一会儿后,提尔才终于转
对顾淮说道:“等我们出来了,你要再跟我念一次这首
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