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
谢惟燃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我在给他讲学校里的设施,还没讲完,就跑了,可能是不大舒服。”
誓涟看了他跑去的方向,又看着谢惟燃似乎对他有话要讲,还是按捺住心思,坐了下来。
“惟燃,分手的事,是我提的,追你,也是我提的。谢谢你陪着我走到这。”
谢惟燃一脸轻松,似乎并没有因他的话勾起多少不愉快。
“万事朝前看。”谢惟燃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似是宽慰。
“我去上个厕所,顺便替你看看你弟。”
谢惟燃走远了,誓涟转过来,也喃喃自语着,万事朝前看。
誓洇在厕所里把胃里的食物都吐了个净,眼眶湿红,鼻
也红,两颊也泛着不正常的
红。
他现在怀疑谢惟燃递给他的饮料里下了东西,但都吐完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停在他在的这道隔间前。
“饮料里有催吐剂,那意面里加了酱,不催出来半夜睡着你还得吐。”
誓洇闻言直起腰来,吧嗒一声把门的锁扣打开。
谢惟燃进去以后就自然地关上门,更自然地把他搂到自己怀里,探了探额,又揉着胃。
誓洇缩在他怀里,下意识地寻找依靠。
谢惟燃搂着他,解开身上的浴巾,让他完完全全地贴着自己。
誓洇对他的渴慕,非同寻常。
谢惟燃试图去寻找踪迹和源,别无所获。
就好像,誓洇从生下来,就自然地渴慕着他。
每一次都期待又瑟缩地望着他。
真的到了跟前就低着不敢望也不敢说话,连大气也不敢出。
好像怕他,怕他知道,又怕他不知道。
毕业醉酒那次。
誓洇一身白体恤蓝裤子,远远望他的眼,像一不谙世事的小鹿,偏偏对森林里狩猎的猎
自然亲近。
才慢慢地踏着蹄子靠近,又忽闪着天真无邪的眼跑开,可是跑开,却不跑远,只要猎一转身,他就静悄悄地跟上。
誓洇阿,你到底,在渴望我的什么?
谢惟燃心底这么想着。
独处时,他再没有掩饰那湿热的目光,那呼之欲出的绪,从眉
到眉梢,从眼
到眼尾,从上唇到下唇。
都明明白白写着。
“我一直渴慕着你啊,谢惟燃。”
谢惟燃才枯做一团的心,就这样叫野火点燃,熊熊烈火燃起时,他昏了,迷了眼,失了心,发了疯。
当他畅通无阻地进,放肆地鞭挞,恶劣地顶弄,肆意地玩弄时,他抬起
来,依旧目光清澈地看着他,一伸一缩地咬着他,喘着细碎的气。
像水里最飘渺的月,镜里最妖冶的花,琴上最勾的弦,手心最挠
的毛。
谢惟燃被这小鹿一
撞倒在地,随后一趴不起,纠缠着滚作一团,快乐得忘记尘俗烦恼。
谢惟燃从记忆里猛然回,誓洇闭着眼吻他,虔诚得像个信徒。
“好了,你哥还在外面等你。”
他二默契地站起身,打开厕所门,一前一后地走出去。
誓涟果然等在厕所门,看见誓洇出来,有些担心地上前。
“好点了吗?”
誓洇点点,“好多了。”
之后几也没有再泡温泉,而是开了桌台球,两
一组地对打。
誓洇和谢淮光一组,誓涟和谢惟燃一组。
从实力上来看,自然是誓涟和谢惟燃这一组更胜一筹。
耐不住有放水。
誓洇看得直摇。
他只是吐了,不是得绝症了。
不至于此。
总之弟弟组大获全胜,谢淮光开心地开了香槟,庆祝他从小到大第一次赢过谢惟燃。
这听起来有点惨,都又是事实。
四个捏着酒杯对碰,喝的都是各自的心事。
一瓶酒倒完,四个都刚好微醺。
其中酒量最差的是谢淮光。
他倒在沙发上,嘟囔着学姐。
其次差一点的是誓涟。
很怪,看起来力量感最强的,沾酒即醉。
剩下最清醒的两个,目光勾缠,你一步我一步,下了温泉池。
朦胧的雾气遮掩着他二褪去衣袍,
换唾
,
换体
,
换
意。
誓洇被欲望填得饱胀,无力推开他作的手,温顺地迎合着他每一次进攻,温柔地接纳他倾泻在身体里的所有。
永不满足,永不疲倦,永不嫌恶。
谢惟燃将誓洇里里外外收拾得妥妥当当,才抱他回到床上,盖好被子。
一一将誓涟和谢淮光都丢进房间,谢惟燃才点着那根事后烟,望着泛白的天际一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