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扩大的铃声,把我从旧忆里拉了回来。我望望手机,是宇哲打来的。
「你睡了吗?」手机传来一阵忧鬱低沉的嗓音。
「还没——你怎么还没回来?你不是说等等也要过来看看阿公吗?」
「因为公事,所以耽误了,不好意思,今天我来不及赶到,请你替我跟阿公说声抱歉。」他的话语使我的心尝到一
酸酸的气味。
我用声音装逞强:「没关係,阿公他会体谅的……」我呼吸一
气:「阿公今天忘了我是谁,你知道吗?我很难过,很想哭,可是我忍住泪水、我强忍泪水。
怕阿公看到我脆弱的一面,儘管他不知道我是谁。」
我从电话的另一获得安慰,他说:「就算他不记得你这个孙
,但我想他也捨不得眼前素昧平生的
掉眼泪。」
纵然从你的话语里获得了欣慰,但眼眶还是流了一道泪光。
「即便如此,我的心还是会酸。」那种酸好像硫酸洒在心上的那种。
我清晰的听见宇哲传来了使温暖的力量:「不要难过、不要感伤,如果想哭的话,可以到我怀里,你说过,我的胸膛是你的天堂。」
你的胸膛是属于我豁达的天堂、宽广的地方;寧静的所在。
我笑盈盈了起来,即便电话另一的他看不到。
「可你现在不在我身旁,我要怎么靠?」本小姐稍稍的顶嘴了一下。
「我心与你同在,足够了吧。」他的尾音因笑而抖。
每当回老家探望阿公,你总是有千百个藉不现身,而我总是有千万遍的理由告诉自己,你是真的因事无法抽身。
可是心处,连我自己都无法判断有多
的地方,会隐隐作痛、会反覆疼痛。就好像一个
拿着一把刀子,俇
你还未癒合的伤
,那样地疼。
我忍住哽咽,展露话语里的一丝太阳:「我心也与你相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