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力忍耐的邃眉眼,但被那一点点带着水色的猩红透得
净。
他的鼻息抽动了几下,压制进肺腑的沉重喘息将陆小萄也凝得喘不过气。
“我比他早的……”
宿冶的眉眼垂下,字句里全是极力压制的哭腔,像只委屈的小狗。
这是陆小萄听到的,他第一次和江嘉许攀比。
“去年春节,我去滨河水苑给姨妈拜年,我就见过你,你在堆一个雪,被秋秋拿弹弓把雪
脑袋
下来了,你去追他,绊了一跤,是我扶的你,但你直接就跑了,没看见我的脸。”
“是你。”
试图推开他胳膊的手松懈了一下。
“后来高叁分班,我又一次见到你,才知道你也是叁中的。”
“陆小萄……”
他压得更低,快要哭了。
“一模那天在舞蹈教室,我没想欺负你,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没考好。”
宿冶彻底把埋进她的颈间,很弱的一丝挣扎也被他擒住。
“你一直喜欢的都是江嘉许是吗?”
炽热来自他的气息还是泪水,已经混淆不清了。
她的衣领湿透。
“那为什么还来招惹我?”
陆小萄轻轻叹了气,伸在空中的手停了几秒,还是抚上了他的背。
随着快速呼吸起伏的背僵了一下,然后立刻顶开了她的手。
再反应过来的时候,陆小萄的唇舌被一片浓郁的熟悉气息吞没。
牙关被粗撬开,直取她的舌尖,她立刻去推,反而将搅弄推得愈发激烈。
唇齿的疼痛快要超过伤。
宿冶仍毫不知分寸地攻城略地,他索彻底伸出手掐住她的下颚,捏开,索取更多。
陆小萄连个疼字都发不出。
咚咚咚。
敲门声辄止,但门没开。
唇瓣分开,他凝视她的眼中,有化不开的郁。
他在等她的答案。
她垂眼,避开他的对视。
“对,”慢慢地,但没有一丝底气地,“我喜欢的是江嘉许。”
「啧,愚蠢且低级。」
“好,”宿冶的语气逐渐平静,甚至是冷漠,“我知道了。”
她身上一松,再看去,他已经走到门,替医生开了门。
后来打完针,直到被司机送走,陆小萄都没再见到宿冶一面。
*
汽车尾灯终于在宿冶的凝视下彻底消失在视线之外,脚边的布偶猫蹭了蹭他的裤脚。
他俯身把它捞起来,抱在怀中,毛发温软。
桌上开着免提的电话接通,他瞥了一眼陆小萄离开的方向。
“林依依,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