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出血很严重的话,就算这会儿没有药,但是,简单包扎一下止血也是非常必要的。
“我真没事。”路逾矠道。
言裕栖闻言,沉了沉眸子,想要抽开手。
路逾矠不放。
“没事就没事,那我不检查了,你把我的手放开。”言裕栖移开了视线,刻意不去看路逾矠的脸。
“你去看看其他怎么样了。”路逾矠握着言裕栖的手道。
“其他?”言裕栖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路逾矠的话,随后眼睛一亮,“是啊,既然我们在这里,他们应该也在这里。”
齐培逸那里,应该有伤药和绷带。
真是,他刚刚怎么没想到呢。
想到这里,言裕栖转眸对着路逾矠道:“那我出去看看,一会儿就回来。”
“好。”路逾矠闻言,眸光温柔的应声,而后松开了握着言裕栖的手。
言裕栖双手得了自由,当即站起了身,看了一眼驾驶舱的门。
随后扫视一圈驾驶舱,最终,他的视线落在了已经没有玻璃阻挡的、足够一通行的原驾驶舱窗户处。
眼下驾驶舱的大门处被碎裂的舱板、各种已经损毁的配件堵住,移开很麻烦,倒不如从这里跳出去。
这般想着间,言裕栖就这么做了。
他避开了脚下碎裂的到处都是的障碍物,来到驾驶舱窗户前,曲起腿,轻轻一跃便跳下了飞船,踩在了湿的
坪上。
言裕栖扫视了一眼四周。
眼之处,一如先前初醒时见到的一般,很陌生。
一阵清风拂面,他的鼻尖传来了混杂着晨露与泥土气息的味道和树叶花的植物香。
这里的天气近似于春、秋的温度,不冷不热刚刚好。
言裕栖轻轻舒了气,而后转身,快步朝着驾驶舱后方走去。
片刻后——
言裕栖满眼讶异地看着面前只剩下驾驶舱的飞船。
谁能告诉他,后面那一大截飞船的船身到哪儿去了?
言裕栖严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他快速闭上眼睛,然后重新睁开。
在看到眼前所见和闭眼前没有丝毫差别后,言裕栖抬手揉了揉眉心。
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事实摆在眼前。
看样子,这艘飞船很有可能因为那黑
,被割裂成了好几份。
而他和路逾矠所在的驾驶舱,正巧被甩到了这个地方。
也不知道齐培逸他们怎么样了?
既然他和路逾矠能活下来,他们肯定也能活下来!
但愿大家都能平安无事。
想到这里,言裕栖放下了覆在眉心的手,伸手探自己的上衣
袋,从中将手机型智脑掏了出来。
旋即,碎裂的屏幕落了言裕栖的眼中,他尝试
的开机,却发现根本打不开。
这之后,他转了转手腕,视线落在了手腕上的手表型智脑上。
再次尝试地打开,这一次,屏幕虽然亮了起来,却没有信号。
言裕栖拆下腕表,将其举过顶,尝试着在各个方向对准,在发现仍旧没有丝毫信号后,他关闭了手表型智脑。
刚刚扫视驾驶舱时,他发现里面的电子设备全都被毁坏得很严重。
眼下很可能只有他手上这只手表型智脑能用。
虽说他这只手表型智脑,有阳光就能一直蓄能。
但是,眼下身处陌生环境,天气状况不明,以防万一,还是省着点电,谨慎些好。
将腕表重新戴回手上后,言裕栖抬步朝着他出来的那处,也就是驾驶舱的窗户处走去。
那黑连船舱都能割裂,船舱外壳以及内部的设备也被撕扯碎裂的不成型,就连舱里的小熊猫都被断了
,可是,偏偏他完好无损。
印象中,那时候他已经完全晕过去了,根本没有自保能力。
如果路逾矠没有护住他,他肯定会伤得很严重。
那浓烈的血腥味……
路逾矠,可能伤得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想到这儿,言裕栖的眸子沉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