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岁安站了起来,对顾老夫敬酒,“不急,我预备先立业再成家。”
杯盏换间,没一会儿就到了临别的时刻。
楚清棠为顾岁景送上绘春为她备好的一双护膝,眸中含泪,“夫君,雪路难走,寒风料峭,可千万要保重身体。”
顾岁景色冷冷地拥她怀,在她耳边落下,“棠棠,跟我说点真话。”
楚清棠只是以袖掩面,并未开。
楚清棠看着顾岁景失落离去的背景,也觉得困意袭来便打算回屋补个觉,却被顾老夫叫住了,“大儿媳
,现在时间还早,你跟我去寺里为景哥儿供盏如意灯为他祈福吧。还是……你有什么别的事要去做?”
楚清棠还有什么好说的?只好点称是。
寺里香炉缭绕,香火很是旺盛,楚清棠端端正正的跪好,思绪游于九天之外。
“大儿媳,你嫁到我顾家这几年来,我一来没给你这做儿媳的立规矩,二来没给大郎纳进几房妾。你这
子算好过了吧?”
楚清棠在内心翻白眼,是啊,只不过让丫鬟爬了儿子的床而已嘛。想来也知道,若不是有顾老夫的旨意,谁能进得了家主的书房?
楚清棠敷衍道,“婆婆慈。”
“那你为何要恩将仇报?”顾老夫的声音提高了些,楚清棠闭嘴不言。
“景哥儿对你意重,当年为娶你闹着要与顾家决裂,已是不孝。你嫁至我顾家四年未有所出,这又是不孝。现在你又因妒忌而残害我顾家子嗣。你说说,这该当何罪?”
“婆婆可莫要急着给我扣帽子,尤其这命关天的帽子,我可不敢当。”
“哼,照你这么说,此事与你无关咯?若不是你给景哥儿下眼药,他会舍得对自己的亲骨下手?”
“侯爷他的子您应该比谁都清楚,我一介
,如何能做他的主?”
“少给我耍这些嘴皮子。景哥儿他是长子,现在承蒙皇恩,对他几多信任,朝中盯着他的只会越来越多,倘若有心
拿他无后不孝的事
做文章,而扰了他的仕途,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楚清棠继续不接茬,“侯爷的事,我管不了。”
顾老夫原意是想
楚清棠主动为顾岁景纳妾,奈何她软硬不吃,便挥了挥袖,负气离开了。
这下正好,楚清棠早就跪得腿疼了,便歪坐在软垫上,朝着侧房处开,“出来吧。”
顾岁安踱步出来,“我可不是故意要偷听。我是一道来为大哥求福的。”
楚清棠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
“这不好吧?佛门禁地,我们回去再做?”顾岁安脸上羞红。
“说什么呢!我腿麻了,让你扶我起来。是你思想龌龊才时时都想着这事。”楚清棠脸色也微红了。
话是这么说,不过两还是做了,在寺后的竹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