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又没说不负责任……你哭什么?”谢植自然而然地伸手想去帮她擦眼泪,姜书绾却后退了一大步,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
“事关重大,下官斗胆一问,那晚公主和丞相,都说了些什么?”姜书绾将话锋一转,不再和他多说昨晚之事。
谢植这才开始回忆,那和公主月下私聊,他没有多想,便回她:“那
公主说她不想去辽国和亲,于是想让我去求一道赐婚旨意。”
太后也曾提过,大长公主公主心仪谢丞相已久,他这话应该不会有假。
姜书绾点点,仍然记着公主最后是哭着跑走的,便又问:“那大
是如何回她的?”
谢植好整以暇,静静地看着她:“姜书绾,那晚你不是一直躲在树后偷听?何故又来问我一遍?”
“我没有偷听——”姜书绾解释道,“那晚许多来敬酒,我为了躲他们才藏在院中,那时候我喝得有些多,丝毫没有听清你们在说什么。”
也不知谢植是信还是不信,只见他微微一笑,耐着子将那
的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拒绝了,且对公主说,植已有一位思慕多年的
郎……”
后面他说的什么,姜书绾竟是一个字也听不见了,只能看见他嘴在张合,大概是在说那
子拥有何等风姿,他又是如何痴
守候多年。
“既有心仪子,为何迟迟不成亲?”姜书绾的嘴唇微微颤抖,又怕自己这么问过于唐突,又补了句,“我的意思是,公主也不会信吧。”
谢植的色竟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提起心仪之还难得地带着暗暗的欢喜,嗓音也是愉悦:“若她首肯,植即刻上门提亲。”
原来竟是这样,是别不愿意。
姜书绾心中苦涩:“下官还当凭谢丞相这般品貌,天下没有子不会动心。”
“那你呢?”谢植眼中充满着期待。
“什么?”姜书绾茫然地抬,眼却不知飘向了何处。
“你不是说,天下子皆会动心?你难道不是
子吗?”
那瓶药中有致幻剂,所以昨晚,谢植在幻境中热烈地亲吻着的,是心中
的
,而她没有服药,只是跌进了自己织造的梦中。
姜书绾不愿以世俗礼法绑住一个不自己的
,她有自尊,亦不愿承认昨晚是自愿留下陪他的,只能努力地勾起一个笑容,作出与平
里一样的态和他玩笑。
“若下官心中没有心仪的郎君,定会捧着一颗真心与谢丞相。”
谢植的脸色凝重,眼眸中似乎蕴藏着狂风雨一般,在知道她心有所属的那一瞬间,就要
发出来。究竟是什么
,竟敢染指他觊觎已久的宝物?
“是谁?”他冷冷地问,在燕山府路三年,她甚少与其他男子接触,来往最密切的左茂勋,也已年过半百。
“不过无名小卒罢了,不值得谢丞相提起。”姜书绾继续微笑着掩饰心中慌。
“在燕山府路认识的?”他偏偏要追问到底。
姜书绾只得扯了个谎:“不是,他在明州,与我自小相识。”
说完之后,两都沉默了,她不想继续在这里逗留,赶忙朝他行礼道:“杀死公主的凶手另有其
,这瓶药
也不是致命毒药,下官还需向太后复命,再重新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