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的成绩并不差,只是有点偏科,外语不好。剩下的假期,她跟着何远洲学习,效果还算不错。
中考很快到来。
何远洲是全市中考第二名。
郑轻轻虽然成绩没他那么突出,但还是如愿以偿进本市师资力量最强学习氛围最为浓厚的高中。
双方父母因此十分扬眉吐气,几乎是每天傍晚,郑妈妈与何妈妈都要手挽着手到处溜达,无畏蚊虫叮咬、热气腾腾,摇着一把蒲扇,微仰着听
羡慕。
“你们俩的命可真好,到时候远洲和轻轻肯定是村子里第一批大学生嘞。”
两很快便收到了军训通知,在家里收拾行李,妈妈难得在送她离开家门时塞给她两个
蛋,“到了学校好好学习,别给老妈丢脸知道不?”
她应下,想让妈妈送她到路,家里又响起男婴响亮的哭声。
按照约定,她拉着行李到了村,何远洲已经到了,还有何姨跟何畅。
何畅很舍不得两,泪眼婆娑地站在原地。
郑轻轻眼泪也不自觉地流下,毕竟是第一次离家这么远,她也希望有来送送她。
“别哭了轻姐姐。”何畅吸着鼻子给她擦眼泪。
她涕为笑,摸了摸小
孩的
,柔声
代:“畅畅,在家里要乖乖听话,好好学习知道吗?”
“嗯!”何畅用力点,搂着她的腰,身高只能到郑轻轻腰部,
代着:“哥哥,没有畅畅在,你们可别吵架了哦。”
郑轻轻红着脸,何远洲只是笑,又抱了抱她,说:“再见畅畅。”
高一,郑轻轻跟何远洲很幸运地在同班,并且是前后桌的关系。
市里高中尖子生更多,何远洲每次考试还是年纪前几名,而郑轻轻仿佛打通经脉,在多次测验中取得较为优异的成绩。
高二开学,突然举办了一场测试,没有任何通知。
郑轻轻假期没有任何预习,甚至连寒假作业是开学前两晚,美名其去找何远洲复习功课,实则将寒假作业抄了个边。
考试理所当然地没有取得好成绩。
她开始担心,班主任老张会以考试成绩来划分座位表。
不怕坐在后排位置,只是担心会离何远洲很远。
出成绩的当,老张在当晚班会宣布,学校为了进一步提高高考本科率,决定从本年起提前文理科分班的时间,统一挪至高二上学期开学初。
本次开学测验便是为了给同学们一个参考。
下课时间,班级沸腾。
郑轻轻望着成绩单,欲哭无泪,套拉着脑袋,往后靠了靠,也不回地问:“你考得怎么样?”
何远洲同桌替他回答:“洲哥肯定是第一啊。”
她默默地叹气。
很快,文理分科志愿表发下来。
小部分从
学起便有文理重心方向,大部分
在纠结中。
郑轻轻是大部分中极其纠结的那种。
课间,到处有在给家长打中话,征求意见,老张办公室里也挤满了
。
郑轻轻是其中一员。
到她的时候,老张抬
,不等她开
,便替她指明方向:“你选文。”紧接着便解释了原因:“小
孩,学理脑子跟不上,你来学文,绝对能上95,以后当个老师,安安稳稳多好。”
郑轻轻当场翻了白眼,选理科的心思从未如此坚定。
随着怒气的消散,又开始摇摆不定。
当晚,晚自习下课早,离寝室熄灯还有一个半小时。
昏暗路灯下,她漫无目的地走,何远洲跟了上来。
郑轻轻叹了气。
他挑挑眉,没有开。
她又叹气。
他依旧保持沉默。
郑轻轻斜了他一眼,吻很是不满:“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叹气?”
“为什么?”
她很冷地哼了声,不愿再开,双手
进
袋里,快步与他拉开距离:“凭什么跟你说。”
何远洲比她身高高接近二十公分,想要追上她轻而易举。
他话里带笑:“因为分科?”
郑轻轻几不可闻地嗯了声。
月色倾斜,照着何远洲半边侧脸,他永远目视前方,眼光中总是坚定。郑轻轻吻略微不自然,
地问:“你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