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同样无法拒绝方承玉。
方承玉回来的时候,他仰坐在沙发上闭目,揉酸胀的鼻梁。
“很累吗?”
她屈腿跪坐到他身侧,他甚至不用睁眼看就抱住她。
清凉柔软的手一点点揉摁他跳痛的太阳,有蛊
的镇静效果。
可他脑中纷然。
多少次午夜梦回,他都困在这个场景出不来。
他坐到了一个城市最高的领导位子,在外风光无限,只有回到家才会卸下一身疲惫。
而他的妻子懂得他这十几年经历过什么。
会在家里等他,用温软的身体贴近他,融化他。
不用多余的言语,彼此就足够心有灵犀。
她懂得他的不易。
他可以告诉她:我都是为了你才会这么不要命地往上爬。
如今我身居高位,金钱权力全有了,可以匹敌你,甚至远远超过你。
可以给你和儿至高无上的生活。
你们别走好不好。
“方承玉,你不懂。”
除了那次高的意
迷,他始终叫她全名。
冷决绝,时刻提醒自己什么。
方承玉仰起脖子,环抱他疲惫的庞大身躯,任由他嗅她的芬香。
手机嗡嗡震响,惊扰一室春。
谭既怀撑着身体坐起来,抽出来,还在喘气,但当着她的面接起了电话。
骄蛮的声穿透听筒。
“老公,你怎么还不回来?呜呜呜,我感觉家里又有老鼠了……”
谭既怀仿佛是在这一刻才清醒的。
没说话,直接挂断电话。
方承玉一丝不挂,在沙发翻了个身,伸手去捞自己的黑裙。
“我其实有在找房子了,我也是拿死工资的,没什么闲钱长住上清歌。”
他支手撑额,留给她一个壮的背影。
“都一把年纪了,还靠抓老鼠的本事哄老婆。”
她这话说得特别平静,带侃儿,老友叙旧调笑一般。
他忽然转身,从后抱住她,沥青的下扎进她的颈窝。
所有微弱的动静瞬间湮灭。
“谭既怀,你真他妈混蛋。”
不用看就能想象到她冷若冰霜的素面。
谭既怀没反驳她平静的痛斥。
一开始,他的确打算睡完她就一走了之。
只是想折辱她,让她痛,让她苦。
甚至动了要她背负足市领导婚姻的罪名,身败名裂。
他做得到。
有这个能力。
但没有这个心智了。
因为她是他儿的妈妈。
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暂时没有要和周颜仪离婚的念。
又无法抵抗她的眼泪。
男的通病彰显无遗。
为了报复她,他也想做那种令唾弃的事。
有过刻感
的前妻,充满活力的娇妻,他都无法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