镂空的箱中立着一把浅金色的弓,弓形小巧,花纹致,弓稍嵌了根灰色羽毛。弓弦极细,几乎看不见。
旁边挂着十支飞羽箭,镞泛银光而通体黝黑,箭羽雪白。
一看便知非凡物。
众还来不及开
赞叹,就听得淳于乩语带惋惜道:“飞燕弓是铸弓大师泠燕遗世之作,有
空之势,配上飞羽箭更是威力巨大。
“但轻巧而弦绷,难以掌控。自泠燕后,再无用得此弓。今特献予泱泱大楚,助其寻主。
“楚地是有俊男贤,却不知是否也有强者能拉开飞燕弓,同本王子比试一番?”
兆黍族善骑,天下皆知。
这位二王子是何意?
想羞辱大楚?还是……试探?
晏舟蹙眉。
殿内已有臣子出声接淳于乩的话,她上身略微后倾,示意衿墨附耳过来。
晏舟低声安排,“让玄九去查兆黍来使的况。最好是夜探,听听他们密谋什么。”
衿墨讶异道:“夫忘了,玄九昨
就离开了。”
“离开?”
自从奉了先帝的命令,除了晏舟吩咐,玄九从未离开过她身边。
时久了形成习惯,竟忘记她所在的玄吾卫是只属于大楚皇帝的暗卫。
“换了新帝,玄吾卫亦换主,她被召回去待命了。”
闻言,晏舟眉皱得更
。她张嘴半晌,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身子重新坐直。
就这一会儿,殿内不知说了什么,气氛忽然紧张,仍旧站在殿中的淳于乩脸上则挂着挑衅的笑。
偏一看,楚琬琰搭在膝
的手也紧握成拳,满脸愤慨。
晏舟唤来他身后的近侍桂宵,问刚刚发生了何事。
“姈夫没听到吗?”
桂宵年纪尚小,张的惊诧声大了些,忙四处看看,再将声音压低。
“那兆黍来的二王子忒狂妄了,话里话外都在说我大楚无可用,没
比得过他!要不是大将军外出平
了,还
得到他在这里大放厥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