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酷而残忍。
我惊呼一声,满大汗从催眠中醒来,嘴里是咸腥的血味,我推开满脸关怀的金医生,回
叱声让她别跟过来,就跌跌撞撞跑出门去。
她果然跟秦泓是一伙儿的,还没等我走几步,秦泓便赶来抱住我,我自他的怀中抬起,冷静到自己都有点诧异:“你想篡改我的记忆,再次控制我的
生?”
秦泓垂看我,少年时光中,我总是见到他如此怜悯的目光,他说:“简简,你病了,如果不忘记从前,它们会化为利刃,杀了你的。”
回忆怎么会杀呢,他又在骗我。
我摇:“那如果我失去属于我的记忆,我还是我吗?”
他定定看着我,显然他也知道如果我丧失记忆,那么我就不再是我,他要继续将我的过往改换面的行为无异于在抹杀我。
我感到惊悚,两种记忆在我的脑海打架,最终我脱下戒指,扔在他脚边:“你根本的不是我,从来从来都是你自己。”
我开始抗拒任何的接近,任何想带我去治疗的
都会被我歇斯底里的发疯击退。
装满鲜花的花瓶砸在他脚边,水流了一地,他踏过花朝我走来,我继续扔,水杯把他的额砸开一个
子,血
流淌过他疲倦的面孔。
秦泓蹲在我面前,他没向我提起治疗,反而扔给我一张报纸:“我们暂时停战了,父亲生病,召回了秦越,而顾珩……”
整篇报纸版面都给了顾珩的世纪婚礼。
“他同林如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