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上望向门外的保镖，答非所问：“陶止呢？”
方仲景没答，打量秦上周围，视线落在枕
下露出的黑色一角。
方仲景伸手，从枕底下抽出手机。
秦上回过，去抢的手扑了个空。
方仲景将手机开机，看着屏幕上百分之五十的电量，缓缓勾起唇角，“你故意的？”秦上不说话，死死瞪着他，眼中布满血丝。
方仲景轻笑，站起身，在病房里散步般悠闲走了几步后，猛地将手机朝窗户砸去。
一声巨响。
手机飞出窗外，玻璃四分五裂，噼里啪啦落在地上。
方仲景转朝秦上露出笑容，“既然是没用的东西，那也不必留了。”
秦上心脏扑通
跳，抓着床单的手青筋隐现。
方仲景好似无事发生，目光在病房内扫视一圈，“东西呢？”
秦上一字一句说：“不知道……”
方仲景停下脚步，视线正对门
，“不知道？”
秦上发出一声
郁的笑：“或许你可以去我走过的路找一找。”
方仲景转，盯着秦上，眼完全变得危险：“出门之前
代过你什么，全忘了么？”
秦上讥笑，“我都要摔死了，还要顾及别的东西？”
方仲景双手
兜，一步步走到病床前，低凝视秦上。
方仲景说：“秦上，你在埋怨我？”
秦上发出一声古怪的笑，“你是高高在上的方家少爷，我哪敢啊？”
从替死鬼的身份浮出水面开始，他就清楚，方仲景的字典里没有犯错两个字。
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是站在食物链顶端的
食动物的通病。
方仲景伸手，抚摸秦上脸上的伤，“张高
说得没错，你不会出事，如今不就好好的？”
秦上笑出了声，不停咳嗽，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不愿意停下。
视线从腿上的淤红掠过，一夜过去，伤变成紫红色，更加可怖。
秦上渐渐收敛笑容，语气冰凉：“那棍说什么你信什么，你才是条听话的狗。”
方仲景目光沉下，一耳光打在秦上的脸上。
秦上歪过，嘴里瞬间泛起血腥味。
方仲景语气森寒：“再说一遍？”
秦上转和方仲景的目光对了个准，一字一句道：“你是狗，一条听话的狗。”
呼啸风声刮过，雪花从
碎的窗户飘进来，落在地面，化成了水。
方仲景站直，从领慢悠悠扯下领带，不怒反笑，“秦上，你是在自讨苦吃。”
秦上胸膛起伏，起身去按床的呼救铃，指尖还没碰到，一只手揽过他的腰，把他掼回病床上。
秦上大喊大叫：“救命！”
惨烈的呼救声引来外面路侧目，视线还未穿过病房，就被不苟言笑的保镖挡住。
秦上双手被高高举起，捆在床。
秦上蹬着两腿，犹如脱水的鱼剧烈反抗，失声喊道：“放开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