谊也都潜移默化的淡了去。
他们这些世家子弟, 从十来岁开始, 便被家中灌输使命与立场。
叶琛时常后悔仕。
他若只是当一个御医, 又哪来这样多的事?
叶琛悠悠一叹:“崔大,你说,燕寒此次
京的目的是什么?他该不会是特意过来向皇上投诚的吧?其他几位藩王还没动静呢。”
崔景辰再度斜睨叶琛。
他不明白,皇上那样明的
,怎么就会器重这家伙?
崔景辰阳怪气的劝了一句:“叶大
,我听说猴脑可补智,你家祖上世代从医,你理应知晓,回去之后你应当多吃些猴脑。”
叶琛眨眨眼,忽然咧嘴一笑:“崔大,你对我可真好,我记下了。”
崔景辰:“……”
所以,皇上器重叶琛,是因着他的纯真无邪?
叶琛摇着折扇,又开始抱怨:“昨年旱,南边百姓民不聊生,亦不知今年会如何,我都快晒焦了。”
崔景辰不答话,目视前方,便看见远处有一队马正朝着这边驶来。
崔景辰:“他来了。”
叶琛仰着脖子:“等到燕寒过来,我就不是咱们这群当中最矮的了。”
叶琛自幼弱小,在一群同龄公子哥当中,的确矮小。
崔景辰唇角一抽,实在不忍心打击叶琛。
探子早就过来禀报,燕寒这几年四处招兵买马,武艺湛,早已是七尺男儿。
再反观叶琛,还真没怎么长个。
武将与文臣,区别甚大。
不多时,官道上的队伍愈发靠近,叶琛的脸色也愈发僵凝了起来。
只见队伍中为首一,骑在一匹雪色彪驹上,一袭白色衣袍,用了墨玉冠,器宇轩昂,即便还没靠近,就足可见此
身型骁勇,目测足有七尺多。
叶琛还从未见过与皇上差不多高大的男子,可此刻,那马背上的男子,即便与楚玄鹤那样的武将家的公子相比,也未必会输。
叶琛内心咯噔了一下。
他还是最矮的!
叶琛拉下了脸色。
崔景辰清了清嗓门:“叶大,故
来了,你莫要摆这副臭脸。”
叶琛的唇抿成一条线。
崔景辰对着燕寒笑了笑,抱拳道:“王爷,下官与叶大已经恭候多时,王爷长途跋涉来京都,辛劳了。宫廷设了宴,王爷且随下官
宫面圣吧。”
相较之崔景辰的温文尔雅,燕寒的相貌与气度则具有攻击。
到底是杀出一条血路的西南王,他能坐在那个位置,必然付出了旁不可想象的艰辛。
燕寒早已不再是当初清瘦的少年,已彻底是成年男子的体格,无形中散发出经历磨难,千帆过尽的飒气。
燕寒朗声一笑,也抱拳行礼:“哈哈哈,崔兄,别来无恙,你倒是变化不小。”
一言至此,燕寒看向一旁的叶琛:“你是叶青,还真一点没变啊。”
叶琛:“……王爷,我如今改名了,叫叶琛,是皇上御赐的名。”
他老气横秋解释了一遍。
关于改名这桩事,他已经向无数解释了数遍,真真是累了。
燕寒倒也没有追问到底,只笑着说:“你改成什么名,我都能记得你。”
叶琛:“……”
所以,是他太矮,被一眼认出?
叶琛越是在意自己的缺陷,就容易敏感,总觉得所有都在嘲讽他的个
。
三寒暄了几句,便启程
城。
到底不是年少时候了,很多话都是点到为止,不会说到关键之处。
*
皇宫。
玉鸾醒来时,又发现自己躺在了脚踏上。
这一次后腰肢依旧垫着一只软枕,身上盖着帝王御用的绫罗绣祥云纹的被褥。
记忆纷沓而来,她最后断片的时候,明明记得自己在画舫,被封尧压着,正行那风/月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