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脑子里那尖锐的刺痛更加的剧烈，痛得他咬紧牙关，面目狰狞，双手扶在了窗台上。
从费恩的角度向下看，乔纳斯为你上药时微微低下的
和你盯着伤
的样子竟像你们两个
贴面耳语似的。
他面无表
地看着你直起身子和乔纳斯聊天，直到你露出笑靥，他方才冷笑一声，将窗帘猛地拉了起来。
当窗帘拉上时，小阁楼里顿时变得昏暗起来。
费恩整个隐匿在窗台下昏暗的
影里，那双碧绿的眼睛鬼魅似的盯着门板，半晌，迈着大步离开了小阁楼。
*
你抱着费恩换下的衣服去盥洗室，白衬衫完全被冷汗浸湿了，尤其是领子，不难想象整个治疗过程费恩有多么难受。
到了晚上，费恩别墅的盥洗室依旧亮着灯。
你就着白亮的灯泡认真搓洗着费恩的衣服，因为顾忌着手上的伤，所以洗得格外小心。
当费恩的脚步声传来时，你正对费恩的衣服进行最后一遍冲洗。
那道瘦长模糊的身影笼罩了你，身后传来男沙哑的声音：“手怎么受伤了？”
你被出鬼没的费恩吓了一跳，差点把水打翻。
“……上校？”你冷静下来，望见费恩看着你伤的眼，老实答道，“下午和n玩的时候我自己不小心受伤的。”
费恩从昏暗的光线中走了出来，他动作自然地拿过你手上的衣服，“伤不能碰水，最近我的衣物都
代给别洗。”
你点点应“是”。
“抬起。又见到你低眉顺眼的样子，费恩不知怎的，脑子里又想起你对乔纳斯展露的笑脸，“伤是乔纳斯包扎的？”
你微妙地感觉到气氛的诡异。
费恩的眉眼压得很低，眼白里布满了血丝。
那胀痛又来了，脑袋痛得让他快要不能思考。
费恩揉着额角，眉间紧蹙。
“是乔纳斯医生帮我包扎的……上校，您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帮您把乔纳斯医生叫来。”
就在你匆忙抬起脚步的时候，费恩抓住了你的手腕。
痛……
腕骨痛得快要碎掉，尽管那
力道很快便松懈下来，但你的手腕还是被他紧紧地抓住。
“不、用。”费恩从嘴里咬牙切齿地挤出两个字。
“可是……”
费恩垂眼看你的面庞充斥着不自然的僵硬，他突然问：“你喜欢他？”
你以前怎么不知道费恩这么八卦，而且，你和费恩显然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关系。
“含蓄温柔的男，是你们东方
孩喜欢的类型吗？”费恩锲而不舍地问，嘴角紧抿着。
难得费恩没有称呼你为黑色种……
你说：“乔纳斯医生是个好，不过我对他没有那个意思。”
费恩的眉松了一点，他带着咳声轻笑：“咳……好。”
“在这年当好？和屠宰场里的猪没有区别。”
你听出费恩嘴里淡淡的嘲讽，不知道是在嘲讽你还是在嘲讽你中的乔纳斯，却不敢出声反驳。
又是这样。
费恩看着你的表，脸上浮起的淡笑渐渐沉下去：“我讨厌你这样假装温顺的样子。”
“那个仆是这样，今天也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你总是‘我的错’‘是我不小心’……”费恩冷声道，“抬起，看着我。你除了低和发抖什么都不会吗？”
这是你的错吗？
费恩可是基地的高级将领，惹怒了他，你只能去劳改营等死。
可是你的谨小慎微却成为费恩嘲讽你的理由……
你低着倔强着一言不发，最终还是认命地抬起，却在抬的一瞬间愣住了——费恩俯身吻住了你。
他的眼睛紧闭着，眉紧紧地皱着，冷硬的
廓像坚毅的雕塑，然而舌尖却是柔软温热的，拨弄着你的嘴唇。
直到费恩终于分开你的唇缝抵进去，他才睁开眼睛，似乎是不怎么疼了，脸上的霾渐渐散去，伸手搂住了你发软的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