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再也无话可说,比起祭器带来的风波,刚刚所谓的生死拼杀真的是小菜一碟,谢危所做,不过为他们活下来而已。
众对着谢危郑重一礼,“多谢少宫主成全!”
他们身上虽然血迹斑驳,但经历过这次生与死的考验,都或多或少有所突,更是有五
从化期到了合体期,这为他们大大增加了生存机会。
此恩极大,理应重谢。
罗云却是在一边听得嘴角一抽,小声嘀咕道:“这谢的可太早了。”
果然,下一刻,谢危慢悠悠摆摆手,笑道:“不谢,你们突完后继续去闯凶兽群,一个月内每
至少都得手握三千五百颗晶石,以保证进
第二层时都在二环之内。”
众一愣。
以他们的能力,杀个几百行,杀个一千
也行,两千
拼命也能做到,三……三千五百颗晶石?
要知道自古进二环的都没几个好不,那可都是类似于云霄君这样的天纵之
啊!
就算时间是一个月,那也是很变态的了!
这绝对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然而谢危无镇压,“谁若不去,我踹你们进凶兽群,难得的锤炼机会,可不能随意放弃。”
众:“……”
谢大魔铁血无
,冷酷镇压,将一群
都踹去修炼,言称再不突
随时召唤凶兽咬
,吓得一群
寒毛直立,慌慌张张就跑了。
就连几位合体期的长老都色复杂地离开了,抓紧时机巩固刚刚战斗所得的经验。
司昆看谢危一眼,觉得他在教育这件事上方法很是老成熟练,一顿恩威并施下来,一群桀骜不驯的弟子们是一点脾气都没了,反而还对他升起由衷的敬佩和敬畏。
手段略熟悉。
谢危毫无所见,只是看着他们的背影越跑越远,半晌幽怨地叹了气,“我感觉我快秃了。”
这次他拔了一百多片羽毛打众
体内,就是为了确保凶兽不会袭击他们,他的丹凤本体本就还没长大,这么一顿拔毛后,感觉羽毛都稀疏了不少。
短时间内绝对羞于见那种!
司昆好心地递过去一颗丹药,道:“服下。”
谢危伸手接过,打量一会,脸色古怪,“生毛丹?你怎么连这种稀古怪的丹药都有?”
司昆……司昆面无表,“之前灭了几只恶妖,顺手缴的。”
谢危“噢”了一声,也没在意,一吞下,丹药化作
华霎时流遍全身。
下一刻……
谢危面无表道:“我觉得我
有点重。”
司昆眼发直地看着面前被一浓密光滑的黑发覆盖着的
,艰难地点了点
,“……重……很正常。”
那长发继续生长,眨眼过膝,过脚,在地上蔓延一地,直至又长了一米多长才停下。
谢危低看了眼地上的长发,色复杂道:“你这是生毛丹还是生发丹啊,这下完了,这么长,我不会梳啊……”
他果断扛起大刀,“还是一刀斩了吧。”
他随意抓了把发,就要直接动刀,手腕却忽而被
握住。
司昆默了默,道:“我来吧。”
谢危挑眉看他一眼,“你不是有洁癖?”
“……”司昆吸一
气,平静下来,道,“现在没了。”
谢危挣脱开他的手腕,道:“我有,还是我自己来吧。”
他实在是难以忘怀之前司昆嫌弃他那副样子,都成挥之不去的心理影了。
他抓住一把长刀,拿起长刀就要砍下,忽而鬼使差朝司昆看了一眼,他面无表地站在那里,看似没什么
绪,但唇角却微微抿紧,眉尾也耸拉下来一点,熟悉他的谢危立刻就知道了这是什么表
。
他……在……失落?
谢危眨了眨眼,那一刀不知怎么的就没落下去。
他顿了顿,忽而收了刀,轻叹气,道:“算了,还是你帮我吧,我怕我自己斩的
七八糟不好看了。”
那一瞬间,司昆唇也不抿了,眉尾也不耸拉了,一转身就走到谢危身后,掌心出现一柄致的木梳。
他解开谢危束发的发带,一绸缎般黑亮浓密的长发霎时散落,他拿起梳子一下一下的梳着,梳到腰际要剪断那里,动作一丝不苟,
温柔专注,似在对待天下最贵重的至宝。
他本就养尊处优,过惯了致生活,那动作细致又轻柔,比谢危的莽汉式梳
可不知好了多少倍,但谢危却莫名有点不自在的感觉,他还从没被
这么
致地伺候过,一瞬间让这位大老爷们无比别扭,总觉得哪哪都不太对,但又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就是气氛怪怪的,让他浑身起
皮疙瘩。
他略有些僵硬地道:“……倒也不必这么……细致?你随意剪一刀就行。”
司昆动作一停。
他也发觉了谢危的不自在,脸色微微僵了一下,没再继续做多余的梳动作。
其实这一长发顺滑无比,一下就梳通了,而他都梳了好一会了,纯属私心作祟,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他心底无声一叹,从腰际撩起一捧长发,另一手并起,指尖剑芒吞吐,猛然一划,一捧浓密的长发瞬间落地。
司昆一挥手,径自收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