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轻飘飘的一团，藏在男子衣物下更显单薄。一路奔波，程清与他们一行
同吃同住，秦儋偶尔避开众猎些野物让她补补，却也没能让这具纤瘦身子多长出几斤
来。
秦儋心底一沉，而后泛上些苦涩，初见时蚌珠似丰润的娇小姐，不知何时竟已瘦尖了下
。
打船身颠簸，程清有些晕船，嘴唇微白失了血色。秦儋见程清面色不佳，牵下她搂在自己颈上的一只手，在虎
处揉了揉道：“船上不舒服么？”
程清摇了摇
，一言不发地看着后方。秦儋顺着那道目光看去，云压江天
晓，一
澄澈红
自薄雾初升，似素金踏云海而出。晓时江面渐渐褪了雾，岸边响了梆子，万物竞发之时两岸船只醒身，起锚驶向江中，一时千舳万艘，纵横江面。
“你曾见过这般吗？”程清喃喃问道，眼前景象于她太过震撼。
“见过。”秦儋忆着他于南海时见过的漕运景象，番邦贸易往来，广南港也是如此兴盛，“七泽十薮，三江五湖，
贸往来昧旦永……商行天下也。”
“可是我没有……大哥二哥都见过，可爹爹从没有带我见过。”程清眼中映着红万物，江风拂过将她发丝扬起，迎着光处的身影似被晓染金，落下錾金廓。
身下一空，秦儋将她抱上了船尾最末舷，脚下凌空十余丈是翻涌河，面前咫尺金云，一横鸿雁掠空过。
程清坐在船身最高处，腰间被一双大手稳稳揽住。她似是凭空生出一双羽翼，骨架血连着身后之。
“那今可见过了？”秦儋沉稳嗓音被过往江风吹散，却依旧清晰，“你记着，这算第一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