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办法是给纪丙年打电话,我当时不知道他去哪了,没想到他已经回来了。
他停好车,钥匙放在前台柜子上,发现不对,挤进了群里。
我被他挡在身后,遮住两个男的视线,但同时也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看到他举手,胸前合十,慢吞吞说道:“两位老板,没,没招待好,对不住。”
“你他妈谁啊?”
纪丙年说:“我,我是店长。”
“一群瞎子,跟着个结,不是,我就问一句,这
的是不是店里的?”
纪丙年说:“是。”
“我就说她是吧?今天来你们店里,不搞别的,我就想这小妹妹陪我讲会儿话,我按钟付费。”
纪丙年耸肩,拦了一下那朝我伸过来的手,侧着脸,轻轻咬了咬舌尖。
那时他们的站位已经有了些变化,我可以看清纪丙年的表了。
当男被他莫名的表
激怒,开始推搡时,他跟着也晃了晃,侧过
竟然笑了一下,抬起眼直视对方。
无所谓的,甚至是有些轻佻的样子,这个态度刺激了对面,两个男动手——
纪丙年的手指卷在玻璃杯的柄上,手臂紧绷,动作快速、有力,那杯子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最终砸向了男的
顶。
这里是按摩店,每个床边上都有饮料,默认泡的菊花茶,流下的体是黄色的。
纪丙年用拳砸了第一个
三下,每次挥拳都很满,预备动作拉得长,给另一个
了反应时间。
那也注意到了杯子,然后拿来砸纪丙年,纪丙年从前面一个男
身上站起来,我看到他额
有血。
他用手背擦了擦掉到脸上的玻璃渣子,抹了抹,继续。
柜子的第二层,有一个按摩用的金属棍,他抽出来握在手里,每次挥棍,都能听到金属砸在身上的钝响,然后是闷叫,几乎立刻就垮了下去,发不出声,被动受着。
他擦了擦鼻血,又一次挥拳。
直到我喊停。